之官道,必须整洁清爽。
有树木遮挡,则伐木除草。有房屋田舍,则……拆房铺田……不可出丝毫差池……”
朱雄英脸色阴沉,说:
“自西入河南,由东而出,境内官道何其长?沿途民舍何其多?多少百姓受此无妄之灾?”
永宁县令,不敢吱声!
蓝玉好奇:“我们来时,为何没这样?现在回去路过这里,就如此行事?”
永宁县令说:“太孙来时,是去西安府平乱,大军所至,匆匆而过,无心看周围。当时,我们也来不及做这些。
如今太孙回京,路上慢了,沿途就会多看,我们也有了时间准备,所以……”
朱雄英深呼吸一口气,就说:
“此事虽罪不在你,可你如此强拆,还殴打百姓,也是孤所不可忍。此,死罪也!”
说完,朱雄英转身一挥手,徐允恭手起刀落。
县令人头落地!
旁边的那几个官差和老人,都吓傻了。
徐允恭给老人丢下十两银子,随朱雄英上了马车。
“一路向开封而去,孤要去河南承宣布政使司,看看这位布政使,究竟是如何的高高在上!
顺便,一路上遇到这种事,但有官员执行此事时强拆伤民者,一律杀!”
朱雄英这话,也让蓝玉和徐允恭心惊。
这手段,比之朱元璋,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官员,说杀就杀,绝不含糊啊。
于是乎,就这样,朱雄英的马车,先大部队銮仪许多,一路上沿着官道,就去了开封。
所过之处,地方上的县令、乃至河南府的知府,都有在官道上强拆附近村民百姓房屋的举动。
好点儿的,会象征性少赔一点给百姓。
强势的,不仅不赔偿,反而还威胁殴打百姓。
这样的县令、县丞、知府、同知一类的官,朱雄英让徐允恭,一路杀了五六个!
等到了开封府内,徐允恭都去重新买了件衣服。
没办法,人都是他杀,衣服上都是血!
到了开封府内,这里是河南承宣布政使司衙门所在!
朱雄英就问:
“军队和銮仪还要多久才到?”
“回殿下,大概离我们还有一日!”徐允恭回答。
朱雄英想了想,就说:“那就不等了,直接去承宣布政使司!”
他们三人在马车里,但周围暗中,还是跟了二十几个太孙亲卫和锦衣卫的。
入了开封城内,到了河南承宣布政使司衙门外时,朱雄英就在马车里,穿上了衮龙袍。
随即锦衣卫出来,冲入河南承宣布政使司衙门,衙门内所有官差吏差见到锦衣卫,立马都不敢动。
紧接着,朱雄英就带着蓝玉和徐允恭,直接走进河南承宣布政使司衙门。
走进去后,徐允恭就开口:
“太孙驾到,还不跪下?”
此话一出,衙门内众人心惊,均是跪下。
见状,朱雄英才开口:
“河南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在何处?”
一名小吏跪着开口:
“回……回太孙殿下,在衙门内衙大厅……”
接着他站起来:“小的去通知布政使大人……”
朱雄英摇头:“跪好,所有人不准动,孤自己去!!”
说着,朱雄英就带着蓝玉和徐允恭,身后跟着些锦衣卫,向内衙大厅去了。
而此刻,内衙大厅。
河南左右布政使,坐上位左右两位。下方,左边是河南都指挥使,右边是河南按察使。
布政使分左右布政使,管理一省行政财赋。
按察使是一省司法主官。
都指挥使掌一省各卫所军队。
此刻,河南都指挥使正开口说:
“李左布政使,咱们如此在官道上大行其事,会不会有百姓闹事儿?”
李布政使冷笑:“区区一些刁民,何足惧之?此次太孙过我河南境内,自然要好好表现。
其他地方我管不着,但在河南承宣布政使司内,我必须给太孙留下好印象。”
河南按察使就皱眉:
“可是,这样一来,那官道百姓,怕是怨声载道。若是有监察御史,借机弹劾承宣布政使司衙门……恐怕不好!”
布政使不屑道: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