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对郭惠妃不爽,跟郭惠妃相关的人,自然也警惕。
这个所谓的太仆寺丞,和郭惠妃是侄子关系,是郭惠妃娘家人,朱雄英不纠结,也不管。
但是,他却想去东宫拜见自家妹妹,这就不正常。
虽然想去东宫拜见自己妹妹的年轻人不在少数,但是和郭惠妃相关的,就是不行。
说起来,江都郡主已经不小了,确实到了出阁嫁人的年龄。
古代就是这样,十四岁以上,十五六岁成亲很正常。
而江都郡主身为朱标嫡长女,就是块香饽饽。
关键如今还是太孙的妹妹,这就更不得了。
太孙的地位就不说了,那位子,比老朱还稳。
这时候和朱雄英走近,成了朱雄英的妹夫,那地位不是铁了?
所以不少人打江都郡主和宜伦郡主的主意,也就没啥奇怪的。
平日里又不好接触,难得就以中秋将近,节日走动拜会的机会,才能试试看,不少人自然不会放弃。
也难怪,郭宁妃说,她这段时间也操心。
毕竟如今她统领后宫,包括东宫女眷在内的节日走动,她是要累些。
吃过饭,从老朱那儿回来东宫后,朱雄英总是感觉自己不舒服。
似乎郭宁妃提起的那个郭惠妃的侄子,一心想去东宫拜见自己妹妹这事儿,让他感觉,总是没啥好事儿。
有种,自家大白菜被一头蠢猪盯上的感觉!
所以回到东宫后,朱雄英就下令:
“盛庸,你负责东宫守卫,记住,不管是郭宁妃同意还是没同意的,可以来东宫拜见女眷的人,都需要严格筛选。”
盛庸点头:“臣明白……”
朱雄英又想起,中秋快到了,宫内走动多,自己这个太孙,走动也要多起来。
之前才把一群淮西武勋打了板子,让他们退回买卖来的田亩,甚至不准追回已经给了的钱财。
这算是狠狠的收拾了一把淮西武勋。
打了一巴掌,也得给点糖。
中秋将近,就去主动拜访一些长辈,到时候中秋,再把他们请来东宫赴会。
心里打定主意,朱雄英这才安稳睡觉。
第二天,他去文华殿处理奏折,江都郡主和宜伦郡主已经走完了省亲的流程,带着仪驾,护卫开路,出宫去了常家。
吕氏在东宫当主母的时候,女眷的事她要插手,两个女孩想回母亲娘家看亲?那就难了,因为吕氏会找各种理由,不让她们去。
就更不要说朱允熥,他更少有机会接触常家。
吕氏那时候,心思就多着,生怕常家和朱允熥多联系。
可现在好了,吕氏都死了,谁还能管?
江都郡主和宜伦郡主到了常家,常蓝氏还是要以臣的身份迎接。
江都郡主和宜伦郡主心里激动,哪里还管礼数,就上前,一左一右拉着外祖母的手,一口一个外祖母叫着。
常蓝氏心里开心,却又担忧,说:
“两位郡主,老身是臣妇,还有礼数未尽,这般不好……”
江都郡主莞尔一笑:“外祖母不比在乎那些个了,一家人,就自在些……”
常蓝氏心里暖,就说:“这么多眼睛看着,宫内仪仗也在,失了礼,该被弹劾了,徒增麻烦。”
宜伦郡主拉着外祖母的手:
“谁敢?谁不知道,现在大明,是我大哥当家呢,谁敢弹劾我们?大哥就收拾他,大哥说了算……”
江都郡主成熟些,说:
“也不能这样说,但,大哥在……我们确实就少了顾及了,不像以前,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得注意,不然就上纲上线,那才是束缚!”
常蓝氏听到朱雄英,就一脸骄傲,说:
“那你们说的对,就没甚顾及的,走,入府说。”
“嘻嘻,外祖母,舅舅呢?”江都郡主问。
常蓝氏:“哦,之前不是被太孙打了?回来后看他没死,我又打了。”
“啊?那没事吧?”宜伦郡主担心。
老太太霸气说:“一时半会死不了,等他好点再打一顿,经得住。”
江都郡主都心疼:“外祖母……舅舅他……不至于吧?”
“哼,那个畜牲,你说说,咱们常家受皇恩浩荡,吃得完的俸禄?用的尽的富贵?那个逆子偏偏就爱惹事,纵容底下,在地方上买卖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