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早就做了处理,让礼部写报纸,说明,那秀才当众羞辱污蔑太孙,此乃死罪。
常升将之杀,合理。
常升有罪,不在杀人,而在宿娼!
也就是说,朱雄英的态度,就很明确,你们文人士子要自持清高尊贵?
那我朱雄英就告诉你,没用。
那秀才该杀,是按大明法律来的。
你们读书人还要抓着不放,就读书,不读法律啊?
所以这事儿,朱雄英一刚,那这些读书人们就没办法了。
若是朱雄英真是有一点点服软,反而不对!
当天,常升被朱雄英打了板子。
他也看出来了,这货不怕打,下次人家还去嫖。
就这点爱好,但也不能不打,总要有代价。
朱元璋知道事情后,躺在床上叹气。
“大孙还是和天下读书人为敌了……”
其实他也想不通,朱雄英怎么就这么有恃无恐呢?
虽说现在,有了科举,朝廷的人才选拔,不用太过于看读书人文人士子的脸色。
但老朱也清楚,在对官员的制度如此严苛的情况下,还要得罪文人士子。
那他们真就不来当官了,朝廷人才该怎么选?
朱元璋可不会忘记,自己当初得罪文人士子时,朝廷无人可用,中枢运行都出问题的事儿。
思来想去,朱元璋还是不放心,就让人把太孙叫来。
乾清宫,朱雄英坐在床边,说:
“爷爷,让你休养,你还操心?你这样子怎么把病养好?”
朱元璋:“?????”
他心想咱叫你来,还没开始教训你呢,先给咱教训上了?
于是他咳嗽一声,就说:
“大孙啊,先不说咱休养的事儿,不是,你真把天下读书人往死里得罪啊?常升打死秀才,你稍微以这个名义惩罚他一下也行。
结果,你干脆不惩罚,反而惩罚他宿娼。这不就是告诉所有人,他杀了秀才,还不如他宿娼严重?”
朱雄英反问:“难道不是吗?秀才辱骂太孙,其罪当诛,常升是朝廷官员,杀了他有何不妥?”
朱元璋懵了都,随即说:
“所以,咱才觉得你这是故意,要把读书人往死里得罪啊!”
“我以法律处理事情,怎么就得罪读书人了?若是按照法律行事,若是按照公平公正之法行事,就会得罪读书人,那这些读书人,也难堪大用,不必敬重!”
朱雄英说的很认真。
朱元璋一时无语,就又说:
“好好,那秀才之事,以法律为大。那咱问你,解缙是咱大明进士,又有第一才子之称。
咱当初都舍不得用,打算留给你父亲用,或者说,如今就是留给你用。
结果他来求见,你不仅不用,还乱棍打出去,这不是故意和天下读书人为敌?”
朱雄英皱眉:“爷爷,我问你,天下读书人,最重要额品质是什么?”
“是……文人傲骨,是气节,是不屈不挠和学识渊博!”
朱雄英冷笑:“解缙花钱让吏部侍郎举荐他,这就是文人傲骨和气节?还没打他板子就立马招了……傲骨?气节?岂不可笑!”
“这……”朱元璋脸色一变,老脸被打了。
朱雄英继续说:“不是我看不起文人,也不是我要和天下读书人为敌。而是,有些文人……呵呵,他们哪有咱们外人以为的,有什么文人气节啊!”
朱元璋泄了气,就说:
“那解缙……当真如此不堪?”
“何止啊,仗着自己有点学识,呵,那对鼻孔都快长脑门上了。自以为自己名声大,就以为应该高官厚禄。
爷爷,当初他为李善长鸣不平,你还没看出,他是什么成分吗?他是真鸣不平?不,他是以此博名,让人觉得他敢说,有独特看法。
天下从来不缺这种沽名钓誉之人,若是让这样的人做官,能以学识治理天下?恐怕是为他自己走偏门更多!”
朱元璋突然心虚了。
心想太孙你早说啊……咱偷偷都给他了个从五品侍讲学士了……
老朱后悔了,但老朱不敢说……
“爷爷,怎么感觉你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
朱元璋心虚的不行,就说:“可能是……生病的缘故吧?”
朱雄英说:“叫你生病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