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到时影的问题,脸色再次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回忆起了那段恐怖的经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
“昨晚,当那个黑衣人杀害了我的两个姐妹后,我以为自己也难逃一死。但那人只是狂笑一声,就离去了,后来长安令与药公子的父亲来过。
药十三逼着我吃了个什么丹药,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被人莫名其妙的装进了麻袋,
我想呼救的,可是嘴巴被塞着布条,喊不出声音,长时间的憋闷,导致我昏死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就出现在你们这里了。”
时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女子话语中的关键信息:“药十三?你是说,药公子的父亲,
药十三强迫你服下了丹药?”
女子点头,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是的,他逼我吃的,据说是只要我吃了,就会说真话什么的,因为当时他们追问我发生的事情。
我不敢说,怕……怕说了大帅找我报复,所以……”
沐辰微皱眉头,但很快便舒展开来,从女子的话语中,他基本上可以推断的出,事情的真相。“看来事情是比较复杂啊。
不过事情也算基本明了,这是有人想借机挑起药十三与我的矛盾。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啊。”
时影与欧阳婉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随后欧阳婉清率先开口:“相公,要不要妾身想想办法,将那个黑衣人找出来?”
沐辰沉吟片刻,“不必,找他无用,就算你把他找到,所能获悉的信息,也不会太多,而刘子文这次的做法,却让我很是意外。
按理说,就凭借他那个脑子,和胆子,绝对想不到,也不敢如此背后阴我。想来,他的背后还有人。”
沐辰的话瞬间提醒了时影,“相公你是说,刘子文这样做,肯定也是受人指使的?”
沐辰点点头,“是啊,就凭我们上次与他对簿公堂,我就看得出。刘子文的胆子很小,而且他也没这个脑子。”
欧阳婉清闻言便好奇的询问:“那相公觉得,应该是何人在背后唆使刘子文呢?”
沐辰微微一笑,“这个,其实很简单,就看谁跟我的仇恨最深,且有一定实力了。”
在沐辰话音刚落,欧阳婉清与时影便同时出口了一个名字:“索綝?”
“大差不差吧,现在有能力,有恨我入骨的不外乎就那么几个人。索綝自然是最大的嫌疑人。”
得到沐辰确切答案后,欧阳婉清一巴掌便拍碎了手边的凳子:“这条老狗死不足惜,相公,我这就去杀了他,
省的他整天算计相公你。”说罢,欧阳晚清就要离去。
也就在欧阳婉清转身的一瞬,沐辰便立即拉住了她的手臂。他自然知晓欧阳婉清的脾性,赶紧的劝解道:“婉清,不可。
虽然这条老狗该死,但杀他容易,要稳定大晋可是难题。毕竟他对大晋朝廷来说,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你要明白,他与众多官员有着密切的来往不说,甚至大晋朝廷也离不开索氏的支持。”
欧阳婉清却很是愤懑,“那就这样放任这条老狗咬你?”
看着欧阳婉清这暴脾气,沐辰也很是无奈,“非也,现在你相公我。虽然在朝廷有了一定的影响,但还远远不够,若是贸然杀了索綝。
那么会让大晋朝廷瞬间分崩离析的。”
听到沐辰的解释,欧阳婉清也只能愤恨的作罢,“真憋屈。明知道是何人作祟,却不能杀之而后快。真不如我做刺客时,来的畅快。”
沐辰轻轻拍了拍欧阳婉清的手背,以示安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谋略与坚定:“婉清,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与这条老狗周旋。
记住,真正的胜利不在于一时的快意恩仇,而在于长远的布局与筹划。”
时影也同时附和的劝慰:“是啊,婉清,想过说的是,朝堂的局势颇为复杂,并不能像江湖那般快意恩仇,有时候稍有不慎,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所以目前我们需要的是稳住局面,逐步削弱索綝的势力,同时增强自身的力量。只有这样,才能在未来的某一天,
彻底扳倒他,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欧阳婉清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沐辰与时影的话在理,“是我冲动了,相公,影儿姐,你们说得对,我不该逞匹夫之勇,应该听你们的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