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闻言,沉吟片晌,旋即正色面向索公子,话语中带着不容小觑的坚定:
“索公子,昔日之事,麹贤弟确有不谨,但身为同袍,作为他的兄长岂能坐视不理。
吾欲提议,与公子重新立下一约,以期消弭旧怨,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索公子上下打量沐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哼,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插手本公子的琐事?
再者,你有何德何能,敢与本公子某对弈?
即便说你愿以失败后的叩拜为赌,本公子也无兴趣接受一个无名之辈的卑微之礼。”
面对索公子的轻蔑与挑衅,麹翰林怒形于色,欲上前理论,却被沐辰从容制止。
沐辰不怒反笑,态度温和而自信:“索公子言之有理,我沐某人确实籍籍无名,难入公子法眼。
不过,因办差略有小成,偶得当今陛下亲赐金牌一枚,或许能引起公子兴趣。我愿以此为注,未知公子意下如何?”
说罢,沐辰缓缓展露出那枚闪耀着皇家威严的金牌,轻轻置于桌面上。
索公子一见金牌,双眼瞬间被贪婪之色填满,全然不顾金牌为何会落入沐辰手中。
心中唯有占有之意,急不可耐地连连点头:
“既如此贵重之物,我自当与你一赌。若我输了,不仅免去麹公子礼节,还有何条件,你且说来听听。”
沐辰心中冷笑,表面却是波澜不惊:“既然如此,我等先明确赌注与规则,以免后续纷争。
索公子博学多才,想来任何一项技能都不会拒绝,对吗?
除了解除磕头之礼,若我侥幸得胜,还望公子在遇见我贤弟时,能主动行礼并高声言说:
‘感谢麹公子宽宏大量,免我行叩首大礼。’如何?”
索公子故作豪迈:“好说!只要是我所擅长,尽管提出。至于赌注,就依你言?”
沐辰微笑,胸有成竹:“那就这样定了。既然公子上次在投壶之戏赢得彩头,不如今日还是进行投壶如何。
索公子稍作权衡,自恃技艺高超,加之近来结交的江湖高手,信心满满,便一口应承。
在老鸨的敏捷张罗下,两套投壶器具与羽箭迅速备齐,摆放在两人面前,一场关乎名誉与尊严的较量即将展开。
沐辰目光流转于两只精致的投壶之间,随后转向索公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
“索公子,此番投壶竞技,其规则何如?莫非其中另有奥妙?”
索公子闻声大笑,眉宇间尽是得意:“哈哈,未曾涉足此艺,竟也敢与本公子一较高下?
难道贵重的金牌于你而言,竟是烫手山芋,急于脱手予本公子?”
沐辰轻轻摇头,坦诚以对:“索公子见谅,沐某确非此道中人,故而恳请公子先行示范,以开茅塞。”
索公子不欲多费唇舌,简明扼要地道出规则:
“规则简单,于指定线外,以十箭投壶,中箭多者胜。
念你初尝此戏,本公子大度且先行为你展示一番。”
沐辰颔首致意,谦逊地退至一旁,静待索公子展现技艺。
此时,麹翰林闻沐辰言,心生疑惑,悄声靠近询问:
“兄长,既然对此并不擅长,又为何涉此赌局?岂非将金牌轻易让人?”
沐辰淡然一笑,轻轻按住麹翰林,示意其静观其变。
转瞬之间,索公子十箭已发,七箭入壶,那份傲气几乎溢于言表。
随后他走近沐辰,拍了拍其肩,言语中满是不屑:“小子,金牌就等你乖乖奉上了。”
然而,沐辰却从容拦下了索公子:“索公子勿急,沐某尚未出手,何来胜负已定之说?”
索公子诧异之余,不禁嗤笑:
“区区不谙此道者,竟也妄想逆转乾坤?本公子不过是提前收取属于自己的胜利果实罢了。”
沐辰笑容依旧,胸有成竹:“索公子若真自信满满,何惧再添赌注?”
索公子兴趣盎然:“哦?你有何高见?”
只见沐辰悠然置四锭白银于桌:“既然索公子认定胜券在握,那沐某人就多添彩头。
再多加二百两纹银为注,公子应无异议吧?”
索公子心中暗笑沐辰愚不可及:“你这是糊涂了?一箭未发,便妄谈加注?”
沐辰仅以点头回应,语气平静而坚定:“索公子,沐某虽技不如人,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