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逸尘闻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深知父亲言之有理,只得低头不语,心中暗自懊悔。
索綝见状,叹了口气,语气稍缓和道:“好了,事已至此,赎金之事,为父自会安排。
今日开始不许你出门为祸,就闭门思过一月吧。且记,身为索家子孙,行事需顾大局,不可再如此轻率。”
索綝处理完此事,心中却也颇为头疼,暗想沐辰此举看似简单,实则巧妙,
既给足了索家面子,又暗含警告,更是在长安城内树立了夜巡卫不可轻视之威。
他意识到,这位年轻的夜巡卫副帅,绝非池中之物,今后索家与之交锋,还需更为谨慎。
龙影在索綝的命令下,带着赎金前往夜巡卫驻地,心中也充满了复杂情绪。
夜巡卫驻地,沐辰收到了索家送来的赎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这次事件不仅成功地震慑了索家,也让长安城内的其他势力看到了夜巡卫的实力和决心。
“大人,赎金已经如约送达。只是索綝索大人让在下带一句话给大人。”
龙影领队恭敬地将一箱箱银两摆放在沐辰面前,同时传达了索綝的话。
沐辰闻言,嘴角勾勒起一抹淡笑:“哦!什么话?”
“索大人言,此事已了,望大人……但愿大人有一副好牙口,莫咬太紧。
长安城水深,波涛暗涌,夜巡卫与各势力间,宜谋略,共守安宁。”龙影尽量保持中立,却也难掩索綝话中深意。
沐辰听罢,眼眸中闪过一丝玩味,似乎在品味索綝的弦外之音。“呵,好一个‘莫咬太紧’,有意思。
你回去告诉索大人,我沐辰明白。夜巡卫自会守本分,但也不失锐,望索家能懂分寸。”
这话里话中带刺,又含机锋,既是对索綝的回应,也是对长安城中其他势力的声明。
沐辰深知,夜巡卫要在这权力错综复杂的长安城立稳,既要刚柔并济,也要智勇双全。
龙影领命,心中对两方势力的微妙平衡有了更深理解,他恭敬行礼,
转身离开夜巡卫驻地,心中暗自忖,这场交锋,长安城的棋局,才刚刚揭开序幕。
而索綝收到龙影的反馈,沉思量着沐辰的回应,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他知道,长安城的这盘棋局,夜巡卫与索家,乃至皇室、各大家族,谁能成为真正的棋手,尚需静观风云。
沐辰在收到索綝安排龙影送来的白银后暗自叹息,“唉!这便是朝廷的悲哀啊!”
麹翰林不明所以的问道:“大哥!您这啥意思啊?什么是朝廷的悲哀?”
沐辰摇了摇头:“翰林贤弟啊,你看短短数日之间,仅一个索家便被为兄前后榨取十数万两白银。
而作为帝王的陛下此时还在缩衣节食,难道这还不是朝廷的悲哀吗?”
麹翰林听后吐了吐舌头:“大哥!你这么一说,我都感觉有些羞愧了,我们麹家牛羊家资也是无数。
用您的话说那不是更加悲哀嘛。
可是我们麹家的家资也是数辈人的努力换来的啊。”
沐辰看着麹翰林严肃问道:“那么你可有想过,你们麹家是如何堆积如此多财富的?”
“这个嘛,我虽然不关心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这是我麹家辛苦经营上百年,经过数代累积而来啊。”
沐辰微微一笑:“是吗?其中可有巧取豪夺?滥用职权以公谋私?贫苦百姓的良田可曾被你们麹氏所兼并?”
麹翰林脑门见汗:“这不是所有氏族都在做的事情嘛,而且又不是只有我们麹氏在做。
至少我们麹氏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不像有些氏族整日为祸乡里,欺男霸女甚至为了一两亩良田就灭人全家。”
“所以说连你都是如此想法,这个天下又当如何啊!”
正在此时门外小吏迅速来到大厅:“大人!宫中来人传话说陛下宣您前往御书房有要事相商。”
沐辰稍作迟疑挥了挥手:“好!知道了,我这就进宫。”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内,晋愍帝看向刚刚起身的沐辰:“沐爱卿!朕经过思量,已经安排了下去。
但朕心中始终忐忑,请爱卿前来是想听听爱卿看法。
朕已下令司徒王导、周顗二人领兵攻伐洛阳,又命琅琊王睿、南阳王保发兵助京师。
只是,此四人中,王导与周顗或有北伐之志,然兵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