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离开后,被男孩保护在身后的小女孩这时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许则连忙转身捂住了女孩的嘴巴,却因为动作太大牵动里身体上的疼痛疼得呲牙咧嘴。
许则嘘了一声冲着女孩摇了摇头:“不能哭。”
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不断滚落下硕大的泪珠,但是好在她虽然还是害怕,却懂事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声抽噎着。
男孩慢慢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想要离开,身后一只小手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角。
许则转过头就看见女孩撇着嘴眼泪汪汪得看着自己。
“哥哥……你要去哪里?”
许则怔愣了一瞬,一声哥哥让他有些恍惚。
他到底还是狠下心抿着嘴拽回了自己的衣服。
“与你无关。”
许则说完头也不回的沿着楼梯离开了,他站在一楼大厅的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
此时外面的积水已经快要淹没整个玻璃,只留有一点点缝隙能够看到上下浮动的水面。
许则知道要是打开这扇门就会有危险发生,所以他只能默默的叹口气在一楼大厅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安静的躺下。
闭上眼时耳边似乎响起了妹妹清脆可爱的声音,回想起曾经和父母还有妹妹在一起的时候时光,男孩的眼角留下一滴滚烫的泪水。
……
暴雨还在下,深色的污水卷着各种垃圾渐渐上涨。
好在风小了些,黑云渐渐散开了,天空不再是阴沉沉的黑而是一片灰白。
暴雨又下了一整晚,此时的积水已经蔓延到了二楼,一楼的住户早已悄摸上了好几层楼缩在楼道里。
天色还是灰扑扑的一片,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所笼罩。乌云密布,阴沉沉地压在头顶上,只需一眼就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远处的高楼也灰扑扑的,看起来模糊不清,仿佛隐藏在了这场大雨中。整个城市仿佛都失去了生机和活力,只剩下无尽的灰暗与阴郁。
雨水连珠似的密集的落下,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硕大的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此时的积水已经蔓延到了三楼,楼道里聚集底层的住户越来越多,那些先前被殴打的流民也夹杂其中,只许推开门就能看到他们那一张张麻木呆滞还带着伤痕的脸。
而那些先前动手打人的住户此时也如同丧家之犬沦落到背着锅碗瓢盆一层一层流浪的境地。
暴雨持续的第五天,积水已经涌上了六楼。好在积水似乎控制住了,停在六楼整整一天没有要继续往上涌的趋势。
而此时住户多的楼栋里,高楼层的楼道里人挤人。本来下雨就又闷又潮,这些人挤在一起空气不流通味道更加难闻。
不过好在外面的雷电早已停歇,风也收敛了不再有威胁。
外面的环境稍稍安稳了些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出去找物资,有几栋楼里出来了几个套着救生圈的男人。
他们奋力在冰冷的污水里扑腾着,一个个艰难又坚定得朝着远处游去。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沉寂许久的小区里难得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
有了成功的案例外出的人便多了起来,大部分都是男人套着救生圈外出。也有三四个人划着皮划艇相互合作。
直到楚家那两姐妹高调的开着冲锋舟冲出去,楼上观望的楼下哼哧哼哧划水的都沉默了。
当然也不乏有人起了歹心,可惜自己的速度实在是跟不上那两人,只能愤恨的看着面前荡开的水面。
江雾吟对着镜子把自己长长了些的头发修剪了一下,虽然比不上托尼的手法,但是也还算是看的过去。
她也注意到了楼下那些出去的人,虽然位于顶楼看不太真切,但是那些人大声交谈的声音还是透过打开的窗户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冰箱冰柜里的物资这段时间消耗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食物估计还能维持三天。
当然了物资空间里多的是,但是江雾吟也想出去透透气。
极热的时候因为外面的高温气流她在家里几乎就没打开过窗户,这紧跟其后的暴雨又来的突然。
江雾吟也就第一天开窗感受了下冰凉的雨滴,再往后的日子也没开过窗户。
虽然窝在家里有吃有喝过得安逸,但也实在是闷的慌。所以江雾吟今天才心血来潮打理自己的头发,就是想着继续女扮男装出去溜一圈。
当然了她也没打算招摇过市,从空间里拿出来个需要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