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月御的指引来得太过突然,三位月侍和一众长老都被牵制在塞外匈奴,对付那一位,短时间内难以脱身。若九州鼎真在那女人手中,我们怕是没那么容易夺取了。”
“不会!”则阳斩钉截铁道:“九州鼎是周王室的象征,想恢复周祚,九州鼎是关键。孤光长老此次前来,已做好了万全准备,不要忘了,月御始终注视着我们,九州鼎只能属于旧月。”
闵怀刑点了点头。
这时房门再次被敲响,身穿罗裙、脸覆面纱的女子端着两碗汤药走了进来。
“则阳前辈、闵二先生,汤药熬好了。昨日一战,大家多少都有伤在身,我这祖传的方子能迅速恢复元气,修复暗疾,你们快趁热把药喝了吧。”
则阳道人、闵怀刑向婵娟使道了声谢,二人端起药汤一饮而尽。
而此时隔壁的麻布铺里,铺子主人见了陈子涉连忙起身招呼:“客人可是要买布?我这里都是上好的麻布,您瞧这针脚,这花饰,都是一等一的,即便是府衙里的大人们也常派家丁来我里采买。”
陈子涉没去看他捧来的布匹,而是一翻手掌,手心里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一块金锭,他随手将金锭丢在案台上问:“够吗?”
布商哪里见过这等场面,那锭金子看着少说也得有四五镒。
秦朝黄金的计量单位是镒,一镒相当于二十两,也就是说这一锭黄金就有近百两,如此阔绰的手笔,惊得布商几乎说不出话来。
但他到底是商贾,为人机灵圆滑,立刻一叠声陪笑:“够,太够了,你这是要定多少布匹?您只管说个数,小的一定给您凑齐,只是需要饶我几日,我这铺子里实在没这么多现货,需得去相邻的几个县里调货。”
陈子涉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扫视了铺子一圈,而后才笑吟吟道:“我不要布,我要这间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