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手掌在陈子涉面前晃了晃:“陈胜,你发什么愣呢?”
陈子涉恍然回过神来:“哦,我在想,不知道诅咒拔除了没有。”
见陈子涉不再提及“看到始皇帝记忆”的话题,曹咎和姚玉珩也不好过多追问。
曹咎指了指他的胸口:“你自己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陈子涉本也就是随意胡扯了个借口,闻言低头看向自己袒露在外的左胸。
只见胸口的诅咒印记依然还在,只是与之前相比似乎要小了一圈,并且蔓延的速度也减缓了不少。
姚玉珩带着几分抱歉道:“陈大哥,你应该也还记得,梦境中诅咒刚拔除了一半,枯荣之狐就感应到了,并将力量侵入梦境进行干涉。”
“不过好在也不是完全没有效果,我以咸陟之术,将梦中的成果带回了现实。”
“咸”意为全部、都,“陟”的意思则是得到、应验。
所谓咸陟之术,便是让梦中所得全部应验。
陈子涉笑了笑:“我得感谢你,虽然没有完全拔除,但你这也是帮我续了命。”
此前徐夫子曾预言,中了诅咒后,陈子涉最多半年就会身化枯槁,彻底死去,但现在陈子涉自己估计,应该能撑到一年左右。
没关系,又能多活半年,已经很厉害了。
眼看着时辰已经不早,公事也都交流得差不多了,曹咎便领着姚玉珩离开,为她安排住处。
两人刚出了客舍没多久,陈子涉腰间,装着徐夫子的金盒忽然一阵轻微颤动。
自从得了墟石陶壶后,陈子涉把各种杂物、替身草人都丢了进去,唯有徐夫子还一直贴身放着。
主要是徐夫子表示,墟石宝器那是没生命的死物待的地方,本夫子如何能去?
为了避免被打板子,陈子涉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感受到徐夫子的躁动,陈子涉打开金盒,一边念着春江花月夜的最后几句进行安抚,一边将这件隐器展开。
竹简上赫然出现一行字:
“生死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