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他自觉安全的距离,才飞快转身离开。
陈子涉和曹咎对视一眼,越发觉得事情古怪。
这蕲县何时出现如此之多的方士了?这些人就像是这一日间忽然冒出来的,此前毫无预兆,他们聚集至蕲县是何目的?
二人越发不宁,加快速度回到曹家,曹张氏抱着已经睡了过去的曹环,和姚玉珩一起坐在院子里翘首以盼。
看到曹咎安然归来,顿时红了眼眶。
“良人,”曹咎上前将妻子轻轻揽入怀中:“让你受惊了。”
曹张氏只一个劲儿的摇头,直到慢慢平复了情绪,才抹了抹眼角道:“你们应该还有事情要谈吧,我带环儿先回屋去了。”
“好。”
将曹张氏送进屋子,又替妻女关好了房门,曹咎回到院子里。
陈子涉将前因后果仔细与姚玉珩说了,曹咎又补充了一些细节,听完后姚玉珩也放下心来:“谢天谢地,可别再节外生枝了。”
但陈子涉始终心绪不宁,又道:“可疑的是,今日城中的夜尉都不知何处去了,却莫名多出了许多方士,我担心其中或有诡计,玉珩,要不你再起一卦看看?”
姚玉珩白了陈子涉一眼:“陈大哥,你可知道多少人求我一卦而不得,怎么到你这儿像是变得一点不值钱了似的。”
话虽如此,姚玉珩还是取出了龟甲。
龟甲上,之前占卜出现的兆纹已经消失不见,看来这龟甲与石磬玉磬一样,都是施展方术用的宝器,颇为不凡。
姚玉珩又一次施展三兆之术,少顷,兆痕裂开,布于龟甲之上。
姚玉珩取过一看,忽的面色大变。
“怎么会,这……这是大凶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