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小心”这四个字打在张?的心上,师父似乎暗示着什么,但是她又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听了师父的话以后,心里别扭得紧。
“?儿明白。”张?回答。
账内的女子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的古琴旁边坐下,女子素手划过,一串华丽的音调流淌出来。女子一边弹琴,一边唱了起来:“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黍离》一向被认为是抒亡国之悲的歌曲,但是由这女子唱来却是不同得很,声音空灵跳跃,似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又被人间的种种所羁绊,曲调悲伤歌声却不悲伤,反而透着点淡淡的无奈。张?不明白她为何要唱这歌,听起来并没有忧国之感。对,那是一种背井离乡、漂泊天涯的无奈,她的唱歌的技巧很好。在张?看来,几乎没有人比她唱得好了。
忽然琴声与歌声嘎然而止,张?抬头,账内出现了一个男人,纱帐自动又放下一重,账内的景象都变得模糊起来。看不清那男人的样貌,只能勉强分辨出这个男人很高大,而且给人一种压迫感。男人在女子前面低下头去不知道做了什么。
“?儿,你先退下吧。”女子有些气喘地说道。
张?不敢再往里面看,低着头说:“是。”完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