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葭童龄看见脸色惨白的音离,大吃一惊,快步走到他的身边,小心地问:“怎么了?”
音离微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依旧带着满足的笑意,拉过童龄的手说:“没事,只是有点反噬。”
“怎么会有反噬?”童龄皱着眉头问。
音离轻声笑了出来,睁开眼睛看着童龄有些紧张的神情说:“没事的,我不是蚀音使,却强行使用了蚀音中的高级技法,没想到这些红雾这么顽强,幸好有无他们的支持,不然的话,能不能我能不能撑到最后也是个未知数。一点点的反噬不碍事,稍微调整一下就没事了。”
“不是蚀音使为什么还要勉强让你上去?这首曲子的基本调就是角式,你要承受的可不是普通的角音啊。”童龄眉头锁得更紧了些。
音离又笑了起来,伸出手抚平童龄紧皱着的眉,夜风徐徐,看着她焦急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就心情大好。他弯了弯腰,在童龄的额头深深一吻,狠狠地吸着她身上如幽兰般的香气。
童龄脸上发烧一般,埋在音离的怀里,却依恋这种被人爱护的感觉。夜色很浓,新月夜,只有星光在闪烁,他们也站得远,没有引什么人注意。当然这不包括尉迟邃,虽然眼睛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做过多的停留,但是他依旧不能平复自己的情绪,只能握着拳头强忍着情绪,背过身子看夜空。
落寞的背影,他是骄傲的尉迟邃,他不愿强求任何一个人爱她,也不需要任何感情的施舍。他是淡如水的君子,君子**之美,更何况成的人是自己心爱之人。
那么他现在只会这么站着,也只需要这么静静地站着。那无处可去的感情在体内一遍一遍地冲击着心脏,他不动声色地站着,任由感情在他的心里肆虐,直至心痛得无以复加,直至自己遍体鳞伤。最后自嘲地笑笑,自己终究都是孤独的命运,谁也不能改变。
童龄终于推开音离,仔细看了看他,发现现在他的脸色稍微红润了些,只是稍显苍白和疲惫,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很多,才又忍不住问:“为什么要你奏角音?”
“能者多劳啊。”音离捋捋头发,笑嘻嘻地看着童龄逗她说到。
“说正经的,别胡说。”童龄瞪一眼他厉声说道。
音离有点无奈地摊摊手说:“我说的是事实啊,五殿殿主中本来是需要有一名是蚀音使的,很遗憾不知道我们这一任为什么居然没有一个人是。如果那样的话就不能用五音五行阵,而这红雾,不仅要用,还必须用角调式的五音五行阵,就如你说用,是以蚀音为主的。没有角音使我们怎么办,只能找蚀音最好的那个人啦,很不幸,那个人就是区区在下我。”音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调皮地说道。
童龄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怎么会这样,连双音使都没有。”
“不是没有双音使,而是没有兼蚀音的双音使,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不过放心好了,虽然我不是角音使但是我用蚀音确实还顺手啦,区区反噬我还不放在心上。”音离不在乎地说道。
“虽然是这么说,那其实不能找其他人,我是蚀音使的话……”童龄还没说完就被音离打断,语气稍显严厉:“不行!这些红雾不是随便的蚀音使就可以镇压的,别说这个阵法要高级御乐师才能使用,而且还要顾及到整个五音五行阵的配合,这次主导的是角音,一点错都是不能犯得,分寸还必须拿捏好,对方的攻击基本都会落在角音的东方位置。这种事情你认为我会放心让你去做吗?哪怕我确信你有这种能力,我依旧会自己做而不会让你有机会在这种危险下的。”音离很认真地看着童龄。
童龄低下头,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她能感受到自己心里那一股暖意在流动,只是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不忍心让我去做,我又如何忍心呢。
音离见童龄不说话,于是揽着她继续说:“听到刚才的尖叫声没有?红雾是人操纵的,我们并不是和雾本身在斗,而是在和操纵雾的那人在斗,你明白吗?”
童龄点了点头,手放在音离的胸口上小心地问:“那现在反噬怎么样了?”
音离扬了扬眉毛说:“已经没事了,不是说了我还不把这点反噬放在心上吗,没事的。”童龄见他说得轻松,而且脸色已经如常才放下心来。
事实上,蚀音反噬怎么是这么好担待的。蚀音反噬直接入心,心如蚁咬,钻心的疼痛时任何防御措施也不能抵挡的。只是这种钻心的痛怎么能让童龄知道了,所以音离只是风轻云淡地笑着,没有一人可以看出他一直在和这疼痛抗争着。
其他四个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