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葭御乐府上下都装饰着金色与银色,这是御乐府府主婚礼仪式素来沿用的颜色。金色代表府主的威严,银色代表夫人的德容,所以无论是从桌布到礼服都只是用了这两种颜色。
童龄他们由于刚刚赶回来一时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所以和殿主一起坐了上席。等待这婚礼的开始。
音离看上去似乎很累,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闭着眼睛,用手指轻轻地敲着额头。
音无则拿着一本杀殿事务的总结在看,是不是用御力在上面勾画着什么,这是他一回来就让闻人缺拿给他看的。
“新郎新娘到!”一声长吆,许多人都不自觉地往礼堂的大门处张望。
门外,四个渐渐清晰的人影,两个仆人,一个扶着宁双,一个跟在端木翔的后面,慢慢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端木翔一身镶着银丝的金色锻礼服,神色淡然,不过还是可以看到不时透出的喜气。他不是太像端木扬,因为端木扬有种与生俱来的王者威严,一举一动都有帝王之风。而端木翔不同,面容清秀,举止优雅淡然,多少更像是无欲无求的书生。
进门后,端木翔轻轻地执起宁双的手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府主和府主夫人的面前,一连串地行礼、祝言、敬酒,御乐府的礼节更为繁杂,几乎花费了半个时辰才终于礼成,由小丫头把宁双又送去了两人的新房。
此时礼堂才活跃起来,酒菜也陆陆续续地端了上来,端木翔拿着酒杯一桌一桌地敬酒。不过,无论敬了多少桌,看他的样子依旧清醒,步子没有丝毫的不稳,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在每一桌面前都极尽温雅。
“翔儿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音灵握着酒杯问道。
“这都不知道吗?把入喉的酒用御力化作水再咽下啊,你见过喝水都喝醉的人吗?”芮云不在意地说道,一边和郁歌两个人争着菜吃,还不时找来旁边站着的侍女加酒。
音灵听了以后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芮云说:“这招你小子用得不少吧?”
“哪有哪有,我喝酒从来不用御力,否则还喝来做什么,一点意思斗没有了。”芮云用飞快地速度解决这自己面前的菜肴。
音灵又点点头,然后看着芮云说:“我说,你不过是在外面几天,不要这么狼吞虎咽好不好?”
“我亲爱的师祖,沼泽两天,赶路一天,我们现在可是三天没吃饭了,你不吃还不让人吃么?”芮云无奈地说。
“有这么久吗?”音灵摸摸自己的脑袋。
芮云没有回答她,而是聚精会神地对付自己碗里那块鲜美的游鹘肉,那可是难得的美味,在外面有钱都买不到,只有御乐府的宴会才可以吃到的。
“是不是现在返回?”音无看完那本杀殿的事务后,冷冷地问,而他桌子前面的碗筷连动都没动过。
音离笑了笑说:“这么着急么?先好好吃饭吧,几天捱饿对身体不好。”
“我没事。”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象征性夹了几样菜放到碗里。
“不过我答应过龙王在三天内赶回银徽,所以吃完饭我估计是要往回赶了。”音离满不在乎地说。
“今晚又要赶路?师父,我们几天没沾床了?”芮云叫了起来。
“这还算是好的了,我们迟一天回去就会多一分意外发生,所以我们必须要赶快赶回去。我和隼去跟府主说明一下,你们吃得快点。”见音隼也吃好了音离才这么说道。
月明星稀,御乐府一行人在夜幕下匆匆赶路。
“什么?”芮云和音灵的声音尤其突出,由于他们的连夜赶路所以在第二天中午就到了龙远客栈,刚好见到尉迟邃他们在讨论。
“没错,一夜之间,那个沼泽消失了,无影无踪。”尉迟邃再一次说道。
“就是我们走的那一夜?”音柔也问道。
“对。”尉迟邃耐心地说着,“不管怎么说,起码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故意把你们调走,然后伺机把那个沼泽抹掉了,虽然这么说起来很让人惊讶,但是我想起码是由这样的可能。”
“调走我们?为什么这样说?”月桐契问道。
“因为你们一走就发生了这种事,我想应该是和御乐有关,也许你们在他们就进行不了这项活动了。”尉迟邃耸了耸肩说道。
“可是,有这样的事情吗?”音灵不确定地说。
“如果我告诉你们我在那一个晚上听到了音乐声呢?”尉迟邃眨了眨眼睛忽然说道。
音离皱了皱眉说:“你先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