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开始还。
依照等额本金的还贷方式,最初那几个月要还的贷款挺多的。
不出所料的话,林新平存进去的那三万块,估计也就能坚持三两个月的时间。
所以十二月之前,林新平得去趟市区里的银行,再存一笔钱进去。
这倒是不碍事,毕竟到那时,家里的活儿大概都忙完了。
林新平现在需要烦恼的是,接下来是应该继续买房子,还是先买一批黄金。
前世林新平不是什么大能人,他就是一个底层的穷苦老百姓,并且没有啥追求。
所以对于黄金市场,他了解的不多。
但如果没记错的话,黄金也是经历过暴涨阶段的。
只是具体哪一年暴涨的,林新平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有一次,何欣从厂里回出租房后,说起老板娘又买了新的大金戒子、金手镯和金项链。
言语之间不无艳羡。
不过她不是羡慕老板娘有这些金首饰戴,而是羡慕老板娘不用为生计发愁。
那时林新平和她的感情已经出现了危机,加上那天林新平打打牌输了钱,心情差得很。
听着媳妇儿说老板娘的金首饰,就以为她是在埋怨自己没本事。
说话便阴阳怪气的,惹恼了何欣,于是两人大吵了一架。
第二天林新平为了要面子,就跑到金店去,想着不就是一条项链吗,同样是人,别人买得起,他凭啥买不起。
结果进去后看到那个价格,四百多元一克,顿时后背冷汗直流。
当时林新平强撑着面子没有转身就走,而是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和金店里的销售人员聊了起来。
闲聊时,对方说的一句话,让林新平至今仍记得很清楚。
“金子是最保值的东西,这些年金价涨了百倍,说不定未来金子还会涨呢,所以您买金子是非常值得的……”
涨了百倍!
就因为这四个字,林新平当时内心深受震撼。
一直到现在,他忘记了那名销售人员的样貌,但却对这句话记得十分清楚。
然而到了二零一三年,金子的价格开始持续下跌。
林新平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那段时间老板娘投资金子,结果被金子套牢了,导致厂里的资金流出现了问题,差点儿倒闭了。
林新平只要抢在一三年金价下跌前,把金子出手就行。
思及此,林新平便越来越偏向于接下来投资黄金。
不过,金子从古至今都是硬通货。
想玩金子,还得有雄厚的身家才行。
就他现有的这二十万,也买不了多少金子……
还是耐心攒钱吧!
攒到三十万左右,就去买金子。
毕竟比起房子,金子的变现力更强一些。
全国那么多金店,金子拿去店里就能回收换钱。
待未来亟需资金时,只需要卖掉金子即可。
林新平生怕自己忘记,还特意把和金子有关的重要信息记下来。
之后,林新平便安心忙秋收。
“呜呜呜……”
空旷的田野之上,一道又奶又糯的哭声清晰可闻。
在众多忙着收麦子的村民里,这个哭哭啼啼的小娃娃显得异常突兀。
小丫头明明哭得惨惨兮兮的,可村民们见了,却都是在笑。
唯独王桂芳笑不出来……
视线从金黄的麦田拉到小丫头所在之处。
只见她站在一个沟渠旁,双目紧闭,浑身泥泞,脸上和嘴巴也都是泥巴。
她不敢张开嘴巴哭,怕泥巴跑到嘴里了,只能瘪着嘴“呜呜呜”。
在小丫头的身侧,王桂芳蹲在地上,一手抓着她那同样沾满泥巴的胳膊,另一手拿着一双袖套,从沟渠里沾水打湿,再粗鲁地擦拭着小丫头身上的泥巴。
“哭,哭有啥用,让你乖乖在田埂上面坐着,你非不听,非要跟着那帮淘气包子去摸泥鳅!”
“泥鳅没摸着,自个儿倒一头栽进泥巴里,你可真出息……”
王桂芳边擦泥巴边唠叨,把小丫头眼皮上的泥巴擦干净了,小丫头这才掀开眼皮,露出黑黝黝乌溜溜的眼睛。
小丫头眼里还含着晶莹的泪水,王桂芳看着看着,竟然被她这个“装扮”给气笑了。
“你个小泥猴。”
小娃娃睁着无辜的双眼,委屈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