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舀了满满一桶了,够了不?”
何欣看了一眼,水桶里的水都溢出来了。
她
正要起身去拎水桶,一个人先她一步过去了。
林新平把盛满水的桶拎走,又拿了一个空桶回来“继续。”
林婉如“哦”了一声,乖乖地舀水。
“爸爸,今天我们要去上山的果园吗?”林婉如一边摇水一边问。
林新平走到洗手盆前弯腰洗手,口中答腔:“去啊,等妈妈洗好衣服我们就去。”
“爸爸,三奶奶都在小木屋住了好几天了,她什么时候回来呀?”
林婉如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三奶奶要到山上的大果园去住。
一个人住在那样的地方,三奶奶居然不害怕?
想到这里,林婉如感叹说:“爸爸,三奶奶胆子真大。”
林新平淡淡地说:“三奶奶不是胆子大,是不想在村里待了。”
“为啥啊?”
“难道是因为那天三大娘下来,和三奶奶吵了一架吗?”林婉如皱着眉问道。
“嘘~小点儿声。”何欣连忙对女儿示意,好像怕被谁听到似的。
林新平不知道她干啥这么谨慎,似笑非笑地说:“你怕什么,这么远她又听不到。”
“隔墙有耳。”
何欣丝毫不敢大意,措辞保守的说道:“我们问心无愧,但架不住有的人会歪曲别人意思。”
说起叶春梅和魏秀芬最近的争吵,林新平也是很无语的。
之前何家人一来,魏秀芬就去二女儿婆家住了一个多月。
何家人一走,魏秀芬立马回来,非常殷勤地帮着林新平家收麦子,干农活。
不巧的是,那几天林新军为了多挣点钱,天天外出做工,因而家里的麦子便是叶春梅和林远栋两个人收。
林远栋和叶春梅本来也不对付,他私下不是没找过自己的婆娘,叫魏秀芬回家去帮忙收麦子。
可是魏秀芬死都不肯,她说自己就是赖在小叔子家了,即便林远栋破口大骂她也不怂,一扫从前在丈夫跟前受气包的样子,和丈夫大吵了一架。
林远栋气的不行,回家就阴阳怪气、指桑骂槐,暗示都是叶春梅这个搅事精、悍婆娘,才搞的他老婆连家都不敢回了。
叶春梅自然不能忍。
她本来就因为繁重的农活而身心俱疲,但她强撑着一口气,就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也不想让魏秀芬觉得这个家离了她不行。
结果家里的老头在魏秀芬那儿吃了瘪,竟敢回来骂她!?
叶春梅气得当场和林远栋吵起来,骂人的话说得比啥都流利,对骂到后来,林远栋都跟不上她的速度了,只能气呼呼地摔门而出,到了外面对着村里人继续骂家里的两个婆娘。
而叶春梅呢,自然不会忍着这口气。
她又追到了林远栋和人发牢骚的地方,继续和公公对骂。
林远栋好歹是村里的族老,村里老人看不过去,纷纷劝叶春梅和林远栋各自少说几句。
还有人拿叶春梅之前逼得小姑子喝农药自杀,还差点害婆婆也喝农药的事来怼叶春梅,说她本来就不是啥良善的女人。
于是叶春梅舌战众人……
她一边往林新平家门前的晒场走,一边在骂,到后来就成了不点名地辱骂魏秀芬了。
当时是晚上,魏秀芬刚洗了澡,和王桂芳、何欣坐在客厅聊天。
魏秀芬还在跟她俩说,自己不会回去的,不管自家老头说啥都不回。
叶春梅和那帮人吵架时,三人也隐约听见了一些动静。
王桂芳原还想出去看看,被魏秀芬和何欣拉住了。
她们想着不要掺和这些事,哪想到战火还是烧到自家门口了。
叶春梅没点名地骂,魏秀芬自然不会自己凑上去讨没趣。
王桂芳却是不高兴地跑出去,让叶春梅别在自家门口骂,脏了自家的地。
叶春梅阴阳怪气地和王桂芳说了几句话,才走了。
可这却把王桂芳给气得不轻,那晚过后,有一天林远梁去了果园,回来时骂骂咧咧的。
说是金把黄梨子还没熟,就有人跑山上乱造,摘了好多梨子,可能是吃了觉得不甜,就丢在地上。
没想到魏秀芬就说自己要搬到果园上面住,一来可以远离家里这些烦心事,二来能看守果园。
因为魏秀芬态度很坚定,所以大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