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小丫头的伤势,发觉没有伤到骨头,就没那么担心了,但他觉得还是要带去镇上医院消毒敷药才行。
林新平把想法一说,王桂芳却不以为然。
“孩儿们磕磕碰碰的正常得很,擦破点皮就要去医院看,那一年不得往医院跑几十上百趟嘞。”
何欣赞同自家老公的提议“婉婷这伤看着不是一般的擦伤,还是去看看吧,放心点。”
孩子不比大人强壮,有些问题说小也小,说大也大。
反正家里不差这几十块钱,干脆去看一看,让自己更安心。
“好。”林新平走过去抱起小丫头。
家里有车就是方便,说去随时就能去。
“三大娘,你也来。”何欣又喊魏秀芬。
“俺不去,你们带十四妹去看就成。”
魏秀芬始终认为自己伤势不重,不必小题大做。
何欣却不由分说地拉上了三大娘“反正都要去医院,顺路去嘛!”
正愁找不到理由把三大娘带去医院,刚好趁机把三大娘捎上。
魏秀芬被何欣连推带拉,硬是弄上了车。
事已至此,她也不好推辞了。
“行,去就去。”魏秀芬终于妥协。
林新平走到机头前,用力拧开了发动机,三轮车“笃笃笃”地震动了。
他一边走向驾驶座,一边问桂芳婶:“婶,你真不回?”
“回啥啊,俺搁这儿守着果园,等天快黑了俺自个儿走回去就成。”王桂芳摆摆手。
林新平点点头“那你先在这儿等着,我估计一两个小时就能回来,到时候给你带午饭。”
“成。”
王桂芳话音刚落,林新平就开动了车子。
几十分钟后,三轮车抵达镇上的卫生院。
林新平背着小丫头,何欣扶着魏秀芬,林婉如跟在后面,走进医院。
挂了号看了医生,结果魏秀芬的伤情比小丫头严重,治疗她的时间更长。
小丫头的伤口消了毒敷了药,包扎好,被爸爸背着,看医生叔叔为三奶奶揉搓脚踝,魏秀芬疼得脸都扭曲了。
见此一幕,林新平心里悄然吁出一口气。
还好把三大娘带来看医生,不然他于心难安啊!
看来自己得亲自出马,整治整治那帮到果园捣乱的混小子们了。
林新平并不相信大壮他们的话,就能打消那个什么李老幺的念头。
往后每天晚上,他亲自到果园守着,非要逮到人不可。
说干就干,林新平当晚便开启了守株待兔的生涯,可是捣乱的人这晚并没有出现。
于是十点后,林新平载着三大娘悄悄回到家中。
次日再去果园查看,一切和他昨晚看到的一样,显然昨晚他们走后也并未有人光顾果园。
不过林新平不敢掉以轻心,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解决。
连林远梁也说,那帮兔崽子是在憋大招咧。
“估计是知道事情败露了,他们也怕,就先安分几天,等俺们松懈了再来嘞。”
林远梁是和村里的小崽子们斗出经验了,一向憨厚的他也懂得深入分析原因。
林新平颇为赞同“何况现在梨子还没完全熟,他们也知道现在来摘梨子不好吃,所以要等。”
这么一想,林新平后边儿好几天夜里没去山里巡查。
直至慢慢有梨子成熟了,林新平才重新去夜里巡山。
之前他和苏国真说过,要一起去山里。
因而这天吃过晚饭,林新平开车准备去果园。
经过苏国真家门口,他喊了几声“国真”。
不一会儿,苏红艳跑了出来,端着一个碗,碗里是米饭和酸菜炖五花肉。
“十七爷,俺爸不在家。”
林新平对着苏红艳露出个笑脸“红艳啊,你爸去哪儿了?”
“俺不知道。”苏红艳摇头,反问他:“十七爷,婉婷在家不?俺可以去找她玩吗?”
林新平听说苏国真不在,已经放弃找苏国真和自己一块儿果园的打算了,正要踩油门呢,听见苏红艳的问话。
“行啊,你自个儿去吧,她也在吃饭。”
两人对话时,苏红艳的哥哥端着一个大盆出来了,他的饭量是妹妹的三倍。
“十七爷。”八岁的半大小子规规矩矩地问候林新平。
林新平冲他点点头,踩响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