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一辆自行车悄摸地驶过来。
接着后面又是一辆……
一共三辆自行车停在山道上,每辆车下来二到三个人。
他们从果园的右边上了山,动静很小,似乎是怕木屋里的人发现。
见此一幕,林新平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守株待兔这么多天,兔子终于上门了!
林新平小声对高大壮和高大个交代了几句,两人点点头,便躲在树影中静待时机。
拿着手电筒的苏正文,也得到了林新平的指示,把手电筒给了高大壮,然后林新平独自一人从这边上了山。
他很清楚那帮小崽子的目标地点,是种植金把黄梨子树的区域。
林新平锻炼了一年多的时间,脚力和耐力都提升了几倍,很快就超过他们,提前抵达种植金把黄梨子的果树区。
那些小崽子爬到了这里,自以为瞒天过海,无人发现,便小声地交谈起来。
“嘿!今晚老巫婆不在嘞?屋里没有灯光。”
“说不定老巫婆睡了,俺们前几次都是九点多就来了,今晚专门挑了十一点才来,老巫婆都睡熟咯……”
“哼,高大壮以为俺怕他,他说不准来俺就不来?那显得俺多没面子!”
“就是!伟哥,俺们凭啥听他的?一帮人仗着伟哥不在欺负业子呗!”
“这梨子熟了,摘上个一麻袋回去,反正有恁多……”
听清他们交谈的内容,林新平便确定了这帮崽子确是十里铺的李老幺一伙。
之前高大壮把李老幺那伙人的信息告诉了他的。
李老幺名李宝伟,今年十八岁,和高大壮兄弟俩差不多大,所以被叫做“伟哥”。
他弟弟李宝业,十一岁,是这帮人口中的“业子”。
林新平瞄准了那个是李老幺,躲在梨树后,缓缓朝他们靠近。
等距离拉短到他有十足把握逮到李老幺时,他就等信号。
突然间~“抓贼啊——!”
山下毫无预兆地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
李老幺一群人登时被这叫声吓住,纷纷扭头望着山下。
就是这一刻,林新平猛然起身蹿出去,李老幺后脑勺对着他,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还没回过神,便被林新平从背后近身。
李老幺后背竖起汗毛,下意识想跑。
可惜太迟了,林新平伸出左手揪住他的后衣领,右手摁着他的肩膀,扯得李老幺一时半会儿挪不了位。
山下的苏正文还在高呼着抓贼,同时点亮了油灯。
高大壮兄弟俩则是在另一个方向,疯狂地舞动着手电筒。
口中也高声应和着:“抓贼啊——”
这么一弄,就好像下面有好些人。
加上李老幺被林新平擒住了,他疯狂挣扎,嘴里大喊大叫,却始终无济于事。
其他熊孩子吓得一哄而散,连李宝业都撇下自己老哥跟着大部队跑了。
林新平见李老幺不安分,脚下一勾,就把人撂倒了。
“好小子,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害我三大娘崴了脚,不但不知错,还得寸进尺扛了麻袋来偷梨子,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是有几斤几两。”
林新平气笑了,冷冷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寒气逼人。
李宝伟一听这语气,登时头皮发麻,嘴里大喊:“误会!误会!这位叔,俺是十里铺李老五的儿子,俺爷以前是村里的支书……”
“管你是啥,老实点儿。”林新平又摁了他一把,免得这小子耍滑头溜了。
要是今晚到了手的兔子却给放走了,下回可就守不到了。
李宝伟“嗷”的大叫“疼啊!”
林新平听得纳闷,怀疑这小子碰瓷儿“我又没用多大力气,你少唬人,赶紧起来。”
闻言,李宝伟苦兮兮地道:“俺前两天刚挨了俺爷一顿鞭子,今儿个还没有好全!叔,你脚下留情,你膝盖压着俺伤口,疼得要命啊!”
此话一出,林新平:“……”
这倒霉孩子。
他无奈地挪开了脚,把李宝伟从地上拽起来,像押犯人一样押着他往山下走。
边走边“审问”李宝伟:“今天来了几个人啊?”
李宝伟老实了:“八个……”
虽说方才暗中观察时,林新平心里也大概有个数,可一听来了八个人,还是有点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