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爷,你放心,俺肯定把这件事问清楚咯!”
“这两天大个去他姥姥家了,都是国真叔,还有叶正军、苏正文跟着俺去卖梨子的,问问他们事情就晓得了。”
高大壮急得话还没说完,便站了起来“十七爷你等着,俺立马去找他们仨。”
“国真?”
林新平疑惑了“我都好久没看见他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高大壮却说:“国真叔一直在家啊,他前段时间老往隔壁镇上跑,他就是在隔壁镇上碰到大个卖梨子的。”
“怪不得我好久没看到他了,我这两个月都没往隔壁镇子去。”
林新平恍然大悟,随即更加不解的问道:“可他去隔壁镇子干嘛?”
这回是大壮爸插话了。
“十七叔你怕是不知道吧?前几个月隔壁镇上开了个赌摊,人家用玉米粒堵单双,俺上个月去隔壁镇上,就在赌摊那儿碰着国真了。”
所谓的赌单双,就是用一大堆玉米粒做子儿,每次随意划走一批,接着拿根竹签划玉米粒,四颗一划,赌到最后剩下的是单数还是双数,是一到四中的哪个数。
这种赌博方式赌的不大,都是一块两块的,很多闲的没事的老头老太太都喜欢去凑热闹。
以前苏国真就爱赌,林新平本以为他已经彻底改过了,想不到半年不到又故态复萌了。
难怪最近苏国真都不敢在他跟前冒头,就连卖梨子事儿,他也不敢来找自己,而是去找大壮。
尽管还没有当面问苏国真,但直觉告诉林新平,苏国真八成又沾上赌了。
意识到这点,林新平心里一片冷漠。
这个结果,或许他早就猜到了,此时他并不是很意外。
前世的他不也是直到老,才真正醒悟吗?
既然苏国真重蹈覆辙,那就证明他吃的苦头还不够多。
林新平也懒得去管苏国真了,他不是圣人,不是救世主,管不了那么多闲事,更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明天你问问他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吧,要是问不明白,你们这两天的工钱就不发了,这是我们事先约定好的,不要怪我不讲情面。”林新平淡淡的说道。
高大壮丝毫不敢有意见“俺知道了,不发工钱是应该的,俺会跟他们讲明白的。”
“嗯,那我先回家了,明天还要去区上。”
大壮一家纷纷起身相送。
“丫头,回家了。”林新平冲自家闺女的背影喊了一声。
小丫头听到爸爸的话,将视线从电视屏幕上依依不舍地收回。
此时已经十点了,小丫头刚才看电视时不觉得困,可是这会儿走在路上,她不禁哈欠连天,打起了瞌睡。
“咋了,困了?”林新平晃晃她的手,低头关切地问道。
“嗯……”小丫头伸出空着那只手,揉揉眼睛。
林新平往前两步,在女儿面前蹲下。
“来吧,爸爸背你。”
小丫头顺从地趴到爸爸背上,两只小手圈着爸爸的脖子,脑袋靠在爸爸厚实宽阔的背部,安心地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林新平两条胳膊别着女儿的腿,手里拿着电筒,慢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不知不觉,小丫头也长大了,以前他能轻松抱在怀里,现在都得背着了……
往后几天,林新平都前往了区上卖梨子。
而高大壮那边也暂停了卖梨子,因为那两天的账目问题还没查清楚,林新平让家里人先别给他们梨子。
直到第四天晚上,林新平从区上风尘仆仆地回来,发现高大壮几人在他家等着,而其中就有苏国真。
其他人看到林新平都笑着打招呼,唯独苏国真始终低着头不吭声。
林新平也像没看到他似的,神色如常地和高大壮几人闲聊。
“大个你从你姥家回来了啊?”
“是啊十七爷,俺前天回的。”
“是不是你姥有什么事?”
“俺姥病了,俺大舅怕不成了,就把俺妈喊回去,俺和俺妹都一块跟着去的。”
“哦……现在你姥好点了没?”
“没啥事了,俺妈就带着俺们回家了。”
林新平和高大个相谈甚欢,苏国真完全成了一个隐形人。
等林新平洗了手洗了脸,这才淡淡地问道:“说吧,什么事?”
闻言几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