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赚不赚钱是十七的事儿,跟俺有啥关系,你要是眼馋你就去和十七讲,叫他带你挣钱去
。
但他怎么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呢?
内心再不爽,面上也得僵硬地笑着:“明叔,俺今年活儿也多着嘞,莫得空去帮十七的手啊。”
“你是忙哦,忙的一天到晚见不着人影,忙得连你自己亲老娘都不管了。”叶远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林新军听得心里更憋屈,“明叔哇,俺妈非要去俺老叔家住,俺也没得法子。”
“跟她说过好多回了,她都不肯回家住,明叔要不你替俺去和俺妈说说?俺和俺爸都还在,俺妈成天住老叔家里,这算咋回事嘛。”
话音方落,就听叶远明说:“哦哟,俺可管不了那大的事儿,连你爸都管不了!你家那媳妇儿是个好手哇,能干得很,俺惹不起哦,算嘞算嘞!”
说完,叶远明就抱着孙子走到另一处,去和别人聊天了。
林新军望望周围,大家都是看戏的表情,他心头就越发不是滋味儿了。
直到这一刻,林新军脑中才第一次浮起一个念头:俺真做错了?
难道不是俺妈在胡闹?俺妈在故意为难俺?
从小到大,都是妈让着他,惯着他。
有道是习惯成自然,时间长了,他就认为当妈的理应对儿子予取予求,为了儿子完全奉献自己。
因此,当老母亲不再让着他惯着他,他并不会想到是自己错了,反倒责怪老母亲破坏了游戏规则,责怪老母亲不好好地按照一贯的路走下去。
可是现在快一年了,他的老母亲依旧未曾向他低头。
而他虽然在家能够过些安生日子,但每每到了外面与人说起母亲的事,他总会受到嘲笑,说他是个软脚虾,家里有只母老虎。
一开始,他还能不在意这些言论,但一年半载的别人还这么说,他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是以,最近林新军也有了想方设法把母亲请回家里的想法。
可他一直以为老母亲不在老叔家,现在看来,是他妈在故意躲着他们。
照这情形来看,他只能找小梅和小花帮忙了。
想到这里,林新军也没心思闲玩了,难得今天不用去干活,他原想好好放松放松的。
但此刻林新军只想尽快赶到妹妹的婆家,商量如何把母亲说服回家。
对于儿子的盘算,魏秀芬丝毫不知情,她正心情大好地听十四丫头唱歌嘞!
三轮车一路奔向二道梁,小丫头一路高歌,若不是妈妈强行制止,她甚至还要在车上跳舞呢!
“十四丫头你唱的啥歌啊,真好听哦!”魏秀芬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小丫头很喜欢别人夸自己,听了后笑得十分开怀,唱歌也更起劲了。
王桂芳却不给面子地泼她冷水:“你三奶奶哄你玩咧,你还以为是真的哟?”
闻言,小丫头立马垮了脸,噘着嘴不依地瞪着奶奶,歌声也停下来了,不高兴地说道:“奶奶你乱讲,三奶奶才不会骗窝!”
说罢转而投向了三奶奶的怀抱,撒娇道:“三奶奶,你真喜欢窝唱歌对不对呀?”
魏秀芬呵呵笑,点头说:“是啊!十四丫头唱歌好听,小屁股扭得也好看,三奶奶就爱看你唱歌跳舞嘞。”
“嘻嘻,窝给三奶奶跳!”小丫头欢喜地站起来,在三轮车上扭起了小屁股,嘴里哼唱着:“滴答滴,滴答滴~”
车上的大人们看得哈哈大笑。
何欣擦了擦笑出的眼泪“这丫头是被广告洗脑了啊!”
在三轮车前往果园的时候,果园底下。
“汪汪汪……”
仿佛四面八方都是狗吠声。
不一会儿,从果园的三个方向跑出来三个男人,他们在果园前方的岔路口会合。
随着三人远离果园,狗吠声逐渐减弱,三人也得以停下来喘口气。
“特么得,那三只畜牲太难搞了,不管从哪个方向上山,它们都能发现!”为首的男人愤愤地骂道。
“狗剩子,你出啥狗屁主意,你不是说带鸡腿来给它们吃,俺们就能上山了嘛!”
另外一个男人生气地推了把刚刚说话的萧狗剩。
这狗剩子今年跑去了外地,十快年底了才回村,吃过一回林新平家的金把黄梨子,他就惦记上了。
恰好前几天他去隔壁镇上的赌摊玩,碰见两个老熟人。
对方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