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费解,自入沂山来就有许多神秘莫测令武道鼓不知所措,武道鼓常感到心下惴惴难安,现在这朝阳谷更是诡异,但又实在无从他法,想来也是无济于事,“还是到时候在想吧!”武道鼓这样安慰着自己,决定专心寻找九命,再不想其他了。
武道鼓又仔细端详着手札,按照手札的说法,武道鼓应当先去扶桑树下的木屋寻找几样东西,这几样东西,都是呙姜每次出入必备的器械,是出入朝阳谷必不可少的,手札上写有三样器物在屋内堂前屏风后面的箱柜之内。
武道鼓走到木屋旁,跨过屋舍前的围墙和门槛,武道鼓眼前是满目苍夷,时过境迁,这木屋已多年未曾有人居住和打扫过了,已经破败不堪,武道鼓记得玄默说她小时候来到过这所木屋,看到过还是孩提中的九命,那个时候九命就因瘴毒扩散,同自己的母亲居于这小小的一处木屋内,但那时九命瘴毒之气并不强盛,其面积也不过是这房舍内外,连房子屋门都未曾传出,不曾想,这不过短短十数余年,其毒瘴之狠,竟扩散到了整个山谷内外,想想竟让人不寒而栗。
武道鼓打开房门,屋门发出吱嘎的响声,卷起层层的灰尘,武道鼓挥手在鼻前挥了挥,这才仔细打量起来,只见大堂内,光线尚不明朗,一切陈设都蒙上了一层土黄,一个残破的屏风正位于屋东侧,屏风是锦缎所制,锦缎为岁月侵蚀,早已没了样子,只空余屏风骨架一副,直接透过这幅骨架,武道鼓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红膝箱柜。
武道鼓走上前来,只见这个红漆柜子也是破败古旧,面上的红漆早已斑斑驳驳,没剩下多少,但是好在整体上柜子保存的还算完好,除了旧了些,关键的层隔结构却都都还完好。
武道鼓打开箱柜,里面确有三样东西。
武道鼓一一拿起来端详。
最外边的是一个精致的香瓶,饰以云纹,武道鼓打开瓶子嗅了嗅,香味扑鼻,武道鼓确定这是瓶嗅香。再仔细一看,瓶子上刻着“弱水西国香”几个大字,正印证了武道鼓的想法。武道鼓是知道这种香,此香产自弱水西畔之国,其香味浓郁,只取香一枚,就可芳积九十余日不歇,此香还可祛病去疫,是不可多得的良药。武道鼓念及如此,便将香瓶揣入袖中。
香瓶旁边的,是一提梁卣,该卣为雷纹饰身,椭圆垂腹,高圈足。形容朴实但厚重,也不似一般之物,武道鼓端详了半天,看到腹部刻有“千日醉”,武道鼓心下惊讶,只在上古书中听闻过“千日醉”,此乃上古狄氏传宗神酒,其酒香馥郁,令人望而却步,只要一小杯即可梦醉千日,是不可多得的良酒。武道鼓心下思忖,幸亏没有打开瓶盖,不然,武道鼓嗅上一下,就算不梦醉千日,也教月余,非耽误了大事不可。武道鼓把这千日醉提到柜子之外。
接着探下去,除了一只青铜交刀,箱柜中就在没有其他了。武道鼓拿起这只青铜交刀,形制,纹理都非常的普通,交刀的上有些锈渍。武道鼓来回端详了数次,实在看不出这只青铜交刀有什么特殊的,但是在箱柜中又找不到其他的器物。难道这个其貌不扬的青铜交刀会有什么来头?武道鼓想不明白,但也无他法,索性将这只青铜交刀一并带上。
出了木屋,武道鼓来到浮槎边,按照手札的指示,武道鼓当用绢丝掩住口鼻,武道鼓猜测呙姜并不惧怕九命毒瘴,却仍要掩住口鼻,当是为了防止别的有毒物质。想来这些器物也是为了防止这些毒物,在这深泽谷底之中,虽不能有生迹独活,然而所有至毒之物却可以怡然自得,正是所谓以毒攻毒。武道鼓本就不是凡夫俗胎,乃器灵构成,虽化为肉胎,其体制却是金属和上古橐皮。若非强酸腐蚀,一般毒物都对他无可奈何,所以武道鼓,并没有如手札上写的那样掩住口鼻。
只见他捻起口诀欲要御气飞度海峡,几次提气,却怎么也抬不动腿,如何也飞不起来。武道鼓抬眼看看眼前的白色雾障,登时明白,这里雾气太过深重,外加地处高湿之处,而这毒瘴又及为不同寻常,似是掺杂了什么东西,能消弭人的气息。武道鼓看来御气不得,只有乘坐浮槎跨过海岸。
武道鼓再不多想,匆匆越入浮槎。撑着竹篙探向海底,幸亏此处海流平缓可见底,趟着水就能走过。是一处浅湾,武道鼓遂不多想,即向海岸峡谷方向驶去。
正当晌午,日头正当中,然而却被这白色雾障完全遮蔽住了,只空余一片白光,在雾色中迷迷蒙蒙让人整颗心都焦躁难安,雾色中,武道鼓划着竹篙越滑越远,身后荡起层层涟漪,逐渐的,身影消失在这白色之中,四周一切静谧如水,似乎几千年来,就这般沉寂,只等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