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救我!”
呙姜氏和九命顺着那东西看去,果见那地上有一个玉牌模样的东西。忽然,玉牌从地上跳了两下,然后就又不动了。
九命和呙姜氏面面相觑,都是懵了一脸。九命走上前去,从那土里捡起了那玉牌,用帕子拂去上面的土,竟现出一丝光滑。
“阿母你看,是一块好看的玉!”九命笑嘻嘻的挥舞着手上的美玉。
正说话间,那美玉在九命手中又跳了一下,这一跳吓得九命够呛,一个往后躲闪,就把那玉又丢了出去。
眼见地上那玉又跳了两下,忽然从当中裂出一股青烟,那青烟越变越浓,越变越大,最后化作一道虚影,而那影子里就现出一个人形,那是一个面容刚毅的翠玉之裳的女子。
“放下内童,有事冲我来!”那女子看到被呙姜氏抓在手中的内童,忽然喊了起来。
母亲抬了一下眉毛,看向手中提着的内童,那孩子现在手中仍是乱抓一通,气的小脸圆鼓鼓的。
母亲忽觉可笑,就这般乐不可支的弯下了腰“原来,一个是致命毒草,一个是涂琈玉灵,难怪能住在这谷中……哈哈哈……太好了……九命……你有伴了……哈哈……”
九命从那缕缕的回忆中剥离出来,但是扔不自觉的一丝笑意迎上面庞,回忆初见小玉和内童的情景,总觉得那场面甚是欢乐和难忘,这些年来,特别是母亲因着自己夺去五彩石和丹水玉膏而丧命离开的这些日子,这些往昔的快乐就几乎在也没了,早年间九命孤独的生活在朝阳谷中,那时候没有内童和小玉,她生活甚为凄凉孤独,每天最大的安慰,就是母亲来看她,当她身体越来越不好,越来越羸弱的时候,母亲就搬到了朝阳谷的岸渚,那时候母亲总为她忧心,后来有了小玉和内童作伴,虽然身体仍不见好,却不在觉得这湿冷的朝阳谷在如往昔般那样让人孤寂寒冷,“那段日子多幸福啊?”九命时常这样觉得,即便什么都没有,只要有这些关怀,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捱,可惜,母亲最后还是离开了,因为她,因为她夺走了母亲性命,只为了给留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机会“阿母,你可知,多活这些年真的也没什么意思,这样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情愿没了这一身的宝物,只愿阿母在为我停留一日……”
九命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悲伤,接着讷讷的说道。“听内童说,他是早几年的时候在朝阳谷前海峡边玩的时候捡到的涂琈玉,不久之后涂琈玉就现了真身。因为内童是一个孩童,所以并不觉得害怕,反倒觉得这个涂琈玉很亲切。”
“涂琈玉在我和阿母没到来之前,就一直跟内童在一起,他们一起作伴,互相照应,有时候涂琈玉会向内童的亲人一般教内童一些做人的道理,而内童也会时常带着涂琈玉满山谷的游访,因而两人十分亲近,内童唤涂琈玉为姑姑。”
一切正如武道鼓推测的一样。
“自我和阿母来到谷中,就同他们一起生活,我们同吃同睡,朝夕相伴,谷中被我的毒气包围,万物难以生长,只有如内童般的天生的毒物能以毒攻毒,再或者就是这根本不是生物的涂琈玉能够生存,因而生灵实在不多,我们就把彼此作为至亲,如此这般已经生活了许多年,再难分开了,现在阿母也离开了,九命更是没有什么亲人可言了,他们就成为我九命唯独的亲人,因而我想要保护他们,想要尽我所能和他们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不要分开。”
武道鼓点点头,九命的心情他能理解,这凄凉的朝阳谷同他武道鼓生活的冷月谷底何其相似,长久以来武道鼓也是如此这般孤独,寂寞的生活几百年,曾几何时,他也曾怀疑过自己存在的意义,也曾期盼过自己能如常人般家人环绕,如此这般的和睦生活,即便只有些许年头,怕也是值得一生回味了。
“可是小玉生病了,病的很重,阿母在的时候就对我说过,小玉活不过这几年,小玉的魂魄这些年愈发的虚弱,有的时候要在玉中昏睡很久,有的时候我们正聊的开心的时候,她突然就倒厥过去,那影子嗖胡的就没了,我很害怕,我怕小玉同阿母一样,也就此在也没了,所以我不得已,只能用我腹中的五彩石为她敛住魂魄,虽然这样并不能完全救助她的性命,但是她好受了很多,只要能让小玉在我身边多呆上一刻,我也不想放弃。”
武道鼓总算知道为什么九命一定要再宽限些时日才能借出五彩石,这些全部都是因为涂琈玉命不久矣。
“她生了什么病?或许武道鼓可以为她诊治?”武道鼓沉思过后,郑重的说道。
“你要为小玉诊治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