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饕餮?这太匪夷所思了,这怎么可能呢?”小玉终于明白了武道鼓的意思,但是仍然难以置信。
“夫人且想,入得这钩吾山以来,我们首先见到的是金光大道上三苗族施刑的残酷金像,接着我们从石壁画像上看到,那三苗族将施刑得到的祭品敬献到这钩吾山中的一个露出鳞状巨尾的先尊那里,我们已经同这深渊之底的巨尾打过许多次交道了,想来都知道那巨尾先尊就是这银兽,所以他们献祭的先尊就是这银兽。我们可想而知,他们三苗族历代以来对一个巨兽如此恭敬敬仰,他们了解他们这位巨兽的个性,知道他贪婪无度,投其所好,送过金银细软,也试过用美女色欲引诱过,最后甚至还送过权势威望,但这一切都不能满足这银兽,他们最后终于找对了方法,献出至尊宝物征服了这巨兽,他们如此费劲心血,又毕恭毕敬,可见这银兽对于这三苗族何其重要,又何等尊贵,在三苗国的历史上,除了那一位骁勇善战以吃了神为名,从而名声在外的三苗族蛊兽以外,我还真想不出能是什么样的力量使得这些三苗族人如此趋之若鹜,这不正是说明这巨兽就是他们族人的神兽!”
“可是……可是……我以为施以蛊术制作的巨兽应该是只巨虫,可是君子刚才对我们说过这银兽的样子……”
“这银兽是人貌兽身吗?”武道鼓打断了小玉的质疑“我曾读过苗疆的一些制蛊秘术,其制蛊形式虽然各不相同,但其核心方法是一致的,如果能施用在虫身上,又为什么不能施用在兽身上,要知道兽的攻击能力,远大于虫千万倍,至于为什么这个银兽是长得人形兽身,这就要看他是因什么作为蛊引,我们常以为蛊术是用各类虫子相互绝杀最后产生战斗力最强的一只来制成蛊,但我们其实不知道,这最后的一只虫子,其实是蛊引,在这蛊引之上,在合以秘术方能制作而成。如果这蛊引为一只虫,那么这蛊兽就是这个虫的形貌,如果这蛊引为一只兽,那么这蛊兽就是这个兽的形貌,如果这个蛊引不是一只兽,那么这个蛊兽就是几只兽的合貌,如果这个蛊引里有什么人和兽的话,那么这个蛊兽就有了这个人和这许多兽的特征。”
“这……你是说这个银兽……原先可能是个人!”小玉呼吸急促,她简直难以想象,这身边的银兽,可能是由某个力量强大的人,被人施以惨绝人寰的方式做成了一只滔天巨兽。
“只是部分是人!”
小玉垂下眼睑,沉吟片刻“可是这也只能证明,这钩吾山上银兽是他们三苗族做的蛊兽,又怎么能证明这蛊兽就是上古四凶之一的饕餮呢?”
小玉逐渐信服了武道鼓,但是内心仍然不愿意把这银兽同那上古四凶等同在一起,因为,单是银兽可能尚且还有解决的方法,到若是四凶兽之一,那就是说他们要面对的是一个连上古仙人都难以匹敌的勇兽,这是其一。其二,这银兽虽为凶兽,又被罚下界,但是尧帝罚其守护一方,那么这银兽就有在这里生存的意义,强攻之下,就算奇迹再现杀了这银兽,恐也冒犯了天帝的权威,莫不是犯了天条?担着难以想象的风险和触犯天规的可能,要去绝杀这凶兽拿出其腹中的王亥之心,是何其的困难?近乎是完全渺茫的希望。小玉想到这里就觉得心下难忍的痛苦,实在不愿意承认这银兽就是那上古四凶之一的饕餮。
武道鼓知道小玉的心思,然而事实摆在面前,不容置疑。“入这钩吾山前,我曾打趣内童说他是饕餮样贪食无尽,不想一语成谶,若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把这银兽就认作饕餮,但是事实却是如此,我们就得面对现实。”武道鼓看着小玉的眼睛,语气和缓,透着丝丝的无奈之情。
“不单是那上古四凶的饕餮罚罪的传说里吃天神这点让我将这银兽认作饕餮,也不单是入这钩吾山这三苗族壁画金像让我将这银兽同那饕餮等同,其认定银兽最重要最直接的证据就是那银兽的腿纹!”
小玉抬头看向武道鼓,有些疑惑不解。
武道鼓看了看小玉,又看了看身旁仍自安静聆听的九命,徐徐说道“进得钩吾山前,那山口边有一只青铜鼎,鼎身有几处几位不认识的纹饰,那纹饰同这银兽腿纹近似,却又不同,这点我们都已经知道了,是吗?”小玉同九命各自点点头。
“起初,我看到那青铜鼎也觉得很奇怪,那青铜鼎是礼制重器却出现在一个山口前,光这点就匪夷所思,进得钩吾山之后就更奇怪了,这中原里商周的礼器同那异族三苗族显然不是一回事,却出现在钩吾山口,显得同这钩吾山格格不入。我因此从未将那青铜鼎同这钩吾山以及这银兽联想到一起,直到九命点出这青铜纹饰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