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伙房派人送过来的,冯天然只是早上露了一个面,便继续投身到了公务中。
只是根据海棠的丫鬟情报网说,冯天然好像昨天叫来了许多家中的年轻人,把许多的工作都下放了出去,一副要准备退休的样子。
他刚三十多岁,乃是最好的年龄,一时间说法许多,却也没有个正确的推论。
在云平的命令下海棠也坐在了圆桌的旁边,看着张金发和云平两个人大快朵颐。
“这和我想象中的修行真不一样啊...”
海棠不由得感慨,也拿起一块圆酥饼慢慢吃着。
“你以为是啥?”
云平把油条撕开泡到豆浆里,一点不像仙尊,倒像早上穷凶极饿的大学生。
“说书先生不都说嘛,仙人就应该住在洞天福地,辟谷长生,御风饮露,好不快活。”
“那多没意思?”云平呼噜呼噜喝下一口豆浆:“我之前也这么觉得,直到在华夏呆了一阵之后我发现生活远比想象中有趣地多。”
海棠自然不信:“哪还有比修炼成仙有趣的事?我要是能修行的话,外界任何事我都不会看一眼。”
她说完却发现云平正以一副极为狐疑的目光看着自己:“你确定?”
海棠当即点头:“那是必然!”
云平掏出手机,打开录音:“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海棠当即复述,声音比之前还要认真几分。
“这回旋镖不得抽得自己脸疼。”
张金发的声音幽然传来。
海棠只觉得这俩人说的话自己还是听不懂。
“打个赌吧。”
云平面带着微笑:“过几天这边事了,我会带你回到华夏帮你踏上仙途,如果你真的能摒除杂念好好修行的话,就算你赢。”
“你要赢了,我就收你为徒,别说什么普通修士,哪怕是九天仙女有朝一日也得给你洗脚。”
海棠眼睛一亮:“那我要是输了呢?”
云平耸肩:“你自己说赌注。”
海棠眼睛更亮:“那我以身相许如何!?”
“噗。”云平崩了自己一脸豆浆,施展除尘术弄干净之后才开了口:“你倒是想得美。”
海棠叹了口气:“可惜啊,昨天张金发还一直劝我当他师娘来着。”
云平白了眼张金发。
张金发满脸不在乎:“她要真当师娘了,您还能不好好教她修行?”
“嘶...倒是真有道理。”
云平话音刚落。
端起张金发面前的豆腐脑就呼到了他脸上。
“校长...浪费粮食可耻!”
张金发脸上挂着香菜和卤子面色淡然地开口。
云平手指一转,他这才发现刚才溅出去的豆腐脑全都停留在了半空中,随后又回到了碗里,一点灰都没有沾。
“仙人伟力是这么用的?”
海棠瞪大了眼睛。
云平却认真地看着她:“你还没说赌注是啥。”
海棠哪觉得自己会输:“我要输了就...就...”
“就再也不提当师娘的事了?”
海棠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对于自己很严酷的赌注。
“成交。”
云平伸出手,与海棠击掌而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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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本就不算冷清的别院内越发热闹了起来。
龙卸甲一早就来到了城主府,还带着不少训练用的耗材。
与之一同前来的还有看起来乖巧了许多的沈金山。
要不是尸山血海长刀上的血色依旧渗人,不少人都认不清了之前那个一言不合就砍人的白发少年。
张金发倒是对此期待许久,直接脱下上身的短打校服,就与他们二人轮战在一起。
更精确一点的说法则是,张金发单方面的挨揍。
武艺和技巧只能在实战中培养出来,张金发纵使各方面的属性都极高,但真面对这两个一看就见过血的陪练,也只能被单方面的压制。
这还不够,云平甚至在旁边搬了个椅子坐着,看龙卸甲和沈金山谁的体力消耗地大了一些,就放出一些灵气辅助他们的恢复。
海棠则在旁边帮云平剥着瓜子,剥好一把就被云平接过去直接塞到嘴里。
太阳越发升高,热劲也逐渐上来。
张金发罕见得出现了几分体力不支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