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之所以能被传播得如此之快,自然也有其本身的道理。
比如说魔礼城的下城区里,在外面都是卫兵搜城的高压环境下,总有人在角落处窃窃私语。
“知道吗?有高贵的魔法师跑到一个胖娘们家里撞破人家赚钱啦!”
“知道吗?那魔法师跑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挂着一个裙子。”
“别扯淡,谁家裙子能跟床单一样大...啊...那估计真的是裙子。”
任何消息只要沾点颜色,传播的速度就会变得越发离谱。
当然,消息也会被传得越发离谱。
没到一小时,酒馆内的传言就已经变成了:“听说了吗?有大城市来的魔法师想试试咱们这的特色,结果没有经验找到了个正在工作的娘们!”
“听说了吗?那大城市来的魔法师因为不打算给钱,进门的时候还喊了一声带我一个!”
“听说了吗?那大城市来的魔法师还问了问他祖宗,要不要带回去一个胖娘们给他尝尝鲜!”
不过人们在离谱这件事上,只会越发离谱。
随着谣言被传的越发不成样子。
也总有人面带着不屑出声辟谣。
“什么话!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能看得起咱们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女人!”
“别信那些没来由的说法,我告诉你们,那魔法师之所以着急,是因为他的好东西被人骗走了!”
有人追问是什么好东西。
那人却再也不说。
但人民群众总会有自己的答案。
直到后来终于有人顶不住追问,低着声音说了句:“那是大人物要的魔法卷轴的制作方法。”
人们不会在意谣言的真假,但传播谣言本身就有偌大的快感。
无论是诋毁别人的私德还是挑逗别人的好奇,终究是会产生快乐的过程。
退一万步讲,大家都是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哈哈,一辈子都见不到魔法师更不用说给他们行礼。
在听说魔法师也会如同常人一样狼狈之后,谁还不兴奋一下?
于是说不清是不是谣言的传言如同野风一般吹遍了整个下城区。
还让卷轴商店二楼里的等候的年轻魔法师面色从气愤到茫然,最后回归到气愤之中。
“我早晚要把这群刁民杀干净!”
他一伸手,就把装着麦茶的名贵瓷器摔到了地面上。
奈何地毯实在太厚,那瓷器落地甚至没发出声音,甚至没有破碎。
年轻魔法师面色更红,刚准备抬脚将其踩碎,又害怕破碎的瓷片会将他划伤,悻悻坐回了沙发中。
店长倒是满脸谦卑地说着哄人的好话,告诉他书本一定会被找回来,下城区已经被封锁了,绝对不会出岔子。
眼神里却还是偶尔闪过隐藏不住的鄙夷。
这名门正派前来的天才,无论是气度还是城府都比不上刚才的骗子。
起码之前那骗子年轻人,身上真的有一股跟随着强者生活沟通学习的傲骨气场。
反观这年轻魔法师,听到点谣言就坐不住凳子,怪不得取本书都取不到。
店长的想法自然没有丝毫被表露而出,他还想说点什么哄着。
楼下却传来一阵嘈杂。
一名坏小子落落大方地走进楼下的大门,虽然衣着看起来有些下城区人民独有的贫穷,站在原地的气场却颇为挺拔。
店长下楼的时候莫名觉得那人还有些眼熟,那坏小子却看了眼店长,点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赵金凤。
他确实孤身一人重新来到了魔法卷轴商店里。
他朗声开口:“麻烦告诉那位魔法师大人,书确实就在我们的朋友手里,但他说了,不会亲自过来送,需要让魔法师大人亲自去岩烧酒馆去取。”
“不可能!”
店长没回话,二楼却早有声音坐不住,年轻魔法师的嗓音尖锐且愤怒:“无礼的蟊贼!骗了东西还摆谱!你就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听闻他歇斯底里的回答,站在楼梯上的店长眼中更闪过不屑。
赵金凤却还是站得笔直:“杀了我没有用,况且杀了我书更拿不回来,还会失去我们朋友的友善。”
魔法师还要回口。
店长却清了清嗓子:“你这小子,倒是有些胆识,那本书真的在你朋友那?”
他对赵金凤眨了眨眼。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