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桂花开十里香,山间铃响马帮来”诗词的美好,就要看用什么心情去欣赏。六年前的八月,缅桂花正当盛开,凤凰花也在雨季中绽放。魏小武的心情却是崩溃的。
就在前天,小武从首都军政指挥大学毕业,参加完毕业典礼,刚刚走进位于首都吴貌将军大街153号的家门,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小武用汉语喊了“爹”,又用贡榜语喊了“咩涛”却没有动静,立即掏出随身携带的柯尔特11式手枪,一个前滚进从虚掩的房门进去,迅速站起来,大厅没人,餐桌还摆放着一盘切好的芒果和一杯咖啡。小武又蹑手蹑脚走到书房,老父亲躺在地上,左胸一个拇指大血洞汩汩冒着血泡,眼睛大睁着,已经没有了呼吸,右手上沾满了鲜血,右手前面的地上写了一个“回”。来不及细看,转身走到厨房,老母亲穿着传统的沙笼,脖子上勒着一根钢绳,也已经过世。
天塌了啊,还来不及恸哭,远处传来阵阵警笛,门口又传了来一阵脚步,小武躲在厨房门后,“小武,小武”,是老爸的司机老马。小武站出来,老马拉过小武说“小武,来不及说了,你现在上楼到你父亲卧室,在卫生间的盥洗池下面有个铁盒子,是你的指纹锁。拿了以后马上下来,我们要离开了!”
“离开,为什么?我父母是被谁杀害了,我要报仇!”
“小武,来不及了,我们必须马上走!”
小武也冷静下来,老马跟了父亲差不多二十年,平时和自己也是亦叔亦兄的,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应该不会害他。连忙跑上楼,找到地方,拿上盒子就下来,这是老马也已经发动了家里原来一直没动过的老式212也已经启动,小武上了车,就立马冲了出去,老马开车凭着多年的驾驶经验十几分钟就开过了萨温大桥,再过几分钟就要出城了,这是后面传来枪声,一听就是m16,这时,小武扭头看向老马……
“这是军事侦探局的侦探,他们是来抓你的”
“抓我?为什么??我一个才从军校毕业的学生。”
老马叹了口气,说,我们先跑出去了我再给你细说,会用枪吗?哦哦我忘了,你是军校生,后面座椅下有枪,你去拿出来。
小武翻身到了后排,从座椅下一摸抓出了一只AK47,再一摸,掏出了一颗手雷,
嗷呦,我去,什么情况,这是军火库哦?
小武也晓得现在不好多问,拿上检查枪支弹药,看没有问题,把手雷挂在肩膀上,然后把AK拉枪机上膛。
这时候后面三辆丰田迷彩普拉多已经缀住了尾巴。
老马说,小武枪法如何?
没问题,我是差一点就是狙击手的人。
那好,再过五百米,路边有个庆祝宾隆协议二十年的广告牌,等我们车一过你就把它打下来。
说话间我就看到了目标,天啊,那么大一块,小武从车窗把枪口支出去,略微瞄了瞄,车子刚到广告牌下面我一枪打在上方的固定螺丝上,广告牌摇摇欲坠,老马一轰油门,换上一档,一下冲了过去,后面两分钟不到,第一辆普拉多冲到广告牌下方,这时受重力影响,广告牌“轰隆”一声整整砸在车子引擎盖上,又是“轰隆”一声,然后就是一串的急刹车造成的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接着又是几声碰撞。
军政府干啥都偷工减料,没想到为了粉饰太平,这个广告牌还做的挺结实的。小武的心情稍微缓了缓。
“马叔,这下没事了吧?”
“没事?还早!他们肯定通知了三公里的稽查站拦截我们,你在军校学的什么鬼玩意,这些套路都不知道?”
那怎么办?
老马开车过了桥,回头看见乱成一团的灾难现场,才拐进了香蕉林中间一条仅供一辆车通行机耕道。然后下车,从车上拿了一把砍刀,把路边的十几根香蕉树砍倒,横七竖八拦在路上,又重新上车,摸出电话,“小七,你和麻杆两个开车从三公里稽查站出城到麻栎树寨子去打十斤包谷酒回家喝”
电话那头传来”好勒,谢谢马哥请客!”
放下电话后,老马继续开车绕了一圈以后把车开进了一个烧砖的窑洞里面。从窑洞边上的竹棚下开了一张长江皮卡车出来,然后说,小武来,把衣服换了,说着丢了一身最流行的华式迷彩服出来,两个人换上衣服,把枪和手雷放在皮卡车兜里,在路边砍了香蕉和甘蔗压在上面,两个人戴着草帽,腰上别着砍刀,小武把父亲留下的铁盒子放在随身挎着的挎包里,也随手甩在香蕉和甘蔗堆,然后老马把212车上的汽油抽出来,在212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