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只要慕容
情自己愿意,便可离开这里。”
“那倒要多谢你家主人了。”
慕容情原本神色激动,但见到所来之人竟然是罗喉,脸色顿变:“剑之初呢?为何不是剑之初?”
“他伤势严重。”
听到这句话,慕容情拔腿就跑,倒是省却一番废话。
罗喉走出天阎魔城,向任云踪点点头。
任云踪回了礼,目送罗喉离开。
这时,靡思陀突然说道:“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再踏入此地。”
任云踪冷冷回他:“苦境世人,并非你们的玩物。”
“若不是主人对你的态度特别,你岂会安然站在这里,离开吧。”
任云踪闪身消失。
门,重新关上了。
门后只有喃喃的声音传来:“这个人,和从前相比真是判若两人啊。”
罗喉再次踏入薄情馆,这里再也没有莺歌燕舞,所有的姑娘和伙计都遣散了,落叶满地,残雪未消。
那棵高大的桂树,孤零零地站在园子里。
不知来年秋桂飘香时,树下可会有人并肩而立。
馆中只剩富长贵一个人,在楼上服侍剑之初用药,他好像忘记了给鹂大娘喂水,绿毛鹦鹉渴得说不出话。
罗喉走过时,鹂大娘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摆出一副“我马上就要死了,所以不怕你”的姿态。
鸟随主人,跟慕容情一个操行。
楼上同样荒凉。
剑之初还住在废字间,给薄情馆略略添了点人气。
见慕容情完好归来,剑之初爽快地交出《兵甲武经》:
“罗喉,共十卷,你可修习其中的九卷。”
罗喉收好:“虽是交易,剑之初,吾仍需多谢你。”
慕容情沉着脸,辛苦建立薄情馆,费心收集数百年,如今转手送与他人。
“剑之初,吾已从天阎魔城获得力量,等你伤好,我们便去报仇!”
剑之初茫然问道:“何种力量?”
“足可毁天灭地的力量。”
剑之初还想再问,慕容情转换了话题:“等杀掉魔王子,剑之初,咱们就退隐江湖吧,以后真正地不再出来了。”
“好。”
慕容情的眼睛亮得吓人,两团邪火在他眼中燃烧。
罗喉知道慕容情已经走火入魔,替霓羽族报仇的决心不容阻碍,如果不能手刃魔王子,他的灵魂将无处安放。
被他取骨的飞鹭,被魔王子践踏的不堪,都是他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
就像自己与邪天御武的纠缠一样,慕容情与魔王子也是这般,不能假手于人的血仇,只有其中的一方彻底死去,才能将这样的怨恨化解。
让慕容情亲手报仇,是一种成全。
罗喉离开之前,对富长贵说道:“鹂大娘快饿死了。”
同一时刻,末世圣传的地下密室,魔绝天棺中传出昂扬的声音:
“吾儿,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宿贤卿不敢居功,恭声说道:“恭喜天君脱困,都是天君的神机妙算,步步指引宿归贤卿行事。”
号天穷虽被封入天阎魔城,但父子间心性相连,从末世圣传的建立,到魔城解封,实乃号天穷的谋划。
“哼,这是天阎魔城玩的把戏,当初魔城被封印之时,把吾从原本的封印之地卷至魔城之中。”
“天阎魔城便是圣城的名称吗?”
“然也。不过吾反而因此受益,在魔城中得到的秘密,将是吾此次再出的最大筹码。”
“接下来吾等要如何做?”
“吾儿,调查的事情进展如何?”
宿贤卿汇报调查结果:“想要破除魔绝天棺,需要魔女雪琳的魔法记事本,传闻两名死国魔法能尊正在苦境,吾已交待易娘去找了。”
“当年的五个人呢?”
“回天君,五人中,只有身在云鼓雷峰的无惑渡迷行迹最为明显,其余四人皆已隐匿形踪,生死不明。”
号天穷破封再出,首要之事便是报当年被封印之仇。
听到此话,当即怒道:“哼,只要吾一动作,御神风这般人若还活着,就会自投罗网,届时吾便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天君之意难道是?”
“吾倒要看看,这世上还有几人能与天君抗衡,哈哈哈哈哈!吾儿,准备吹响我们进军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