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王话中似有所指?”
“当年至佛建造忏罪之墙,缓解中阴界红潮之祸,此后红潮半日在中阴界,半日在苦境。”
至佛请托之时,虽然将中阴界的特殊之处做了介绍,却并未细谈,帝如来此刻听宙王谈及忏罪之墙,才知这道饱含怨气的神秘之墙是至佛亲造。
天佛原乡位于苦境,至佛将红潮引入,是利益的交换,还是另有内情?
“至佛当年为何要建造忏罪之墙?”
“哈哈哈!至佛仅仅建造一墙,孤却帮他做了三件事,算起来是你们赚了。”
“嗯?”
“孤将太初之气借给了至佛,又帮他跨界封印天之厉,上半身被封印在苦境·无尽天峰,下半身被封印在中阴界·绝境长城。”
“第三件便是魔皇吗?”
宙王狡黠一笑:“当年至佛送来一个婴孩,让孤处置,后来孤才知道此子便是魔皇。”
“不知宙王是何等处置?”
“孤将此婴交给灵狩缎君衡,他给孤的答案是魔皇已经不在世上了。”
“多谢宙王解惑,但是现今又有流言传出,吾不能不查清楚,不知缎君衡何在?”
“他已被孤流放至绝境长城。”
绝境长城乃中阴界流放罪犯之所,缎君衡身为中阴界五大控灵家族之首,位高权重,如今遭此流放,应与魔皇之事脱不了关系。
帝如来思议定,当即告退宙王,前往绝境长城寻找缎君衡。
绝境长城,一道绵延不知多少里的灰暗城墙,是中阴界的边境。
一墙将世界分为截然不同的两边,长城之内是繁荣的中阴界,长城之外则是充满危险未知的“泥犁森狱”。
今日,苦境佛首一会中阴界灵狩。
“帝如来打扰了,请灵狩现身一见。”
很快,墙壁内出现一名虚影:“圣僧驾临吾这罪人苟延残喘之所,令在下受宠若惊。”
“灵狩若因当日魔皇之事受到牵连,帝如来深感抱歉。”
“哈,久远之事,与佛首何干。”
“吾此来,是受至佛所托,欲要确认魔皇之死。”
“魔皇……记得那时,至佛与吾王一见如故,以疏导中阴界红潮为条件,与吾王约定,若四剑不能诛杀天之厉,便采取异境封印之法,之后至佛不惜亲身犯业,建造忏罪之墙。”
“嗯。”
再次听到至佛建造忏罪之墙,帝如来心念一动。
未曾深思,又听缎君衡说道:“抱歉,漫长的幽禁岁月,使吾忍不住向外人倾诉。关于魔皇,当年吾没有办法抽尽他之魂魄,是吾修为有欠,更不料此子天赋过人,竟暗习转移之术逃至苦境。”
此后的种种,帝如来皆已了解,但至佛却怀疑魔皇并未死绝。
想到这里,帝如来请求道:“灵狩,你之控灵术为天下一绝,能否帮吾再查魔皇之魂?”
“唉,搜魂定踪术确实能用来追查世间残魂,但魔皇体质特殊,必须再辅以他物协助施法。”
“需要何物?”
“魔皇虽是纯魔,体内却另有一股圣洁之气,若能有三教圣器或者佛元为辅,成效倍益。”
“佛元……”
帝如来沉思,三教圣器不易取得,佛元却是自己可提供之物,如果能完成至佛所托,自己不吝一助。
“佛首可有问题?”
“可以,灵狩准备好之后,吾会再来。”
“如此有劳了。”
“帝如来多谢灵狩。”
离开绝境长城,帝如来停足思索片刻,决定前往天都,武君得子,理应前往道贺。
对于帝如来的到来,罗喉很感欣喜,双方道了别后思念,又谈起当前的形式。
听闻帝如来受至佛所托,调查魔皇之事,罗喉不禁面露异色。
“武君莫非有相关的线索?”
“佛首,天阎魔城虽灭,少君断灭阐提却为吾所救。”
“断灭阐提弃恶从善,在登道岸苦修数百年,武君此举,可谓善哉。”
帝如来当年屠灭罪恶之都,本出自他化阐提的算计,如今他化阐提已死,鬼如来也消失,往事不再纠缠。
更何况,圣魔之战出自厉族操作,正道与魔界伤亡已经太多,不宜再启杀业。
“你受天之佛所托调查魔皇之事,倘若魔皇还在世,天之佛要如何处理?”
这个问题,至佛并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