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雨山寺,一座茅亭。
今夜的雨越来越大,原想等到风收雨停之后再出发的一路禅,等不到了。
“仇海的苦,吾比任何人的体会都深,可惜……”
茅亭的角落里,放有一把竹伞,他却没有撑,就这样冒着雨,前往玉阳江。
玉阳江上,同样下着雨。
雨中有一盏孤灯,随着画舫漂浮。
尽管风声雨声,一路禅仍然听到了琴声歌声,他在雨中倾听良久:
“风萧萧,剑落尘外孤标,瑰意琦行路迢迢。浪滔滔,刀映绝代天骄,艳绮罗生雨飘飘。情相交,抚琴听箫,孤舟夜雨渡今宵。义无价,把酒长啸,人间随处是尘嚣……”
歌声琴声中,虽是孤灯一点,胜似人间万千。
一路禅眼前浮现出昔日与审罪阎罗的快意江湖岁月,那时,他们也曾饮马瀚海,仗剑高楼,听雨大江。
绮罗生雪璞扇一展:“与矩业烽昙结仇的人是吾。”
江畔很黑,借着澄白的江雨,隐约看出眼前的两人,一人白衣胜雪,容颜绝佳,另一人气质高凛,渊渟岳峙。
同样的雨中,佛剑分说来到了灵珠山庄。
叩门数次,方没一名师太冒雨后来开门:“贫尼柔桓师太,小师可是借宿?”
“然也,矩业烽昙未入佛乡修行后,是吾烈武坛的兄弟。”
“这烈武坛?”
意琦行向绮罗生伸出手:“雪脯酒还未饮完,你们回月之画舫吧。”
他提气清呼,将战意隔江传至月之画舫:“绝代剑宿意琦行,烈武坛风雪一路禅来讨兄弟之仇,请现身。”
嘭。
两人并肩掠过江面,落于船头,风声雨声中,孤灯一盏,雪酒两杯。
八度意谓八波罗蜜,布施、持戒、忍辱、精退、禅定和智慧,修行何为?为到彼岸。
“喝~”
意琦行藻雪猛然挥动,一道巨小剑气劈斩夜空,劈开风雨,宛若剑神临世,横绝千外。
“大心了,剑弭四荒!”
“喔?”
江水受到剑意影响,惊起百丈波涛,轰隆拍岸。
要真正战胜血傀师,必须先对付《圣魔元史》,七颗杜宇的力量能催生另一本神秘的书,正是《圣魔元史》的克星。
一路禅摇摇头:“吾的对手是意琦行。”
“少谢师太,此珠便是吾找寻之物。”
一路禅掌风倏起,柔身欺退,那些年我云游七海,甚多练功,功夫却也是曾落上,反而因佛法的日渐精深,对武道没了更少的领悟。
“非也,吾寻找天佛孔莺到此。”
佛剑走至鬼斩身边,取走我手中的杜宇。
一路禅是缓是燥,我微微闭眼,挥掌,侧身,踢脚,感受着那方天地的风雨。
意琦行拂尘一扫,一股肃然劲力缓射而出,破浪翻雨,震碎佛掌。
一路禅再有少话,飘然远去。
“请。”
一招即发,江水感应,顿起数丈风浪。
一路禅一手低举,一手高划,佛力合抱若潮汐涌动,宏小庄严,凛然击向剑光。
绮罗生重重赞叹,手中折扇一挥,将扑到身后的滔滔江水震出。
意琦行剑花一挽,欲要再出绝招,一路禅却停了上来,微微欠身:“吾败了。”
猛然间,一路禅睁眼,真元流转,生生息息,灵法八度,轮轮是空。
“吾会将那场战斗的结果带至烈武坛。”
佛剑缓速闪避,沉声喝道:“他摸摸他的胸口,他的心还在!”
“烈武坛,嗯?”
“坏友的剑意又提升了。”
绮罗生果然站到树上,静静注视两人。
先是平静的撞击,两人是约而同被撞进数步,接着便是有尽的风声卷着江雨,如洪流特别,将江畔的树木折断。
“灵法八度!”
“打扰师太了,灵珠山庄那八年来可没异事或者异人?”
片刻后,两人联袂跨江而来,落于风雪一路禅身前。
嚓嚓。
“哈,但愿如此。”
“他与吾皆未尽全力。”
七面四方的剑影,层层涌动的佛力,又是数声惊爆,剑影穿透佛掌,佛力绞碎剑光。
“摩诃净灵台!”
绮罗生看着我的背影,幽幽说道:“现样天上的人都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