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着坟头的青草,石碑前放着的祭品已经被吹得枯了一半。
剑芒相对,硝烟乍起,战意激昂,前仇旧怨,两人皆想一战了结。
“让你意外了吗?”
“然也,当年吾友遂无端被人陷害,详情如此……”
“吾信无端。”
墨倾池不再多言,闪身离开,留下玉离经眉头微皱。
墨倾池与叹希奇受到波及,一边挥剑抵挡,一边向后疾退。
走出德风古道十余里,墨倾池停下脚步。
墨倾城正在小树林中匆匆而行,忽见前方一人拦路。
这也是墨倾池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圣司,牢中同样可以静养,否则遂无端逃走,德风古道如何向道、佛两派交代。”
已至天都,墨倾池不欲在此强硬开战,先观单锋罪者的举动。
忽然,异者将剑从胸口缓缓拔出。
“空行天地剑无双!”
红云惊散,湖波炸响,一剑劈空,却见城中冲出无数刀刃剑雨,以百倍的速度与力量反斩而来。
“当年定罪的不是你,今日刁难的也不是你,何须你来道歉。”
“席断虹……”
话语落,霓虹吐曜,气震方圆,天地空剑威慑再现。
两人紧随那道杀气往前,一路追逐,却见空中血云渐渐掠向西武林。
“圣司信的,是自己的眼光吧?不管你如何包庇邃无端,你也该明白,终是自己错看。”
“离经,有一事吾在殿上未说,但有必要告诉你,当年无端与阅霄门弟子受到攻击的地点,并非隐龙壑,而是青壤峰。”
墨倾池心知此仇难解,叹息一声:“如果这是你的期望,那么来吧。”
石碑前留着一本册子,是《易牙清斋录》。
“轩邈。”
就在此时,战场突现一个幽洞,邪芒闪烁,将罪者拉入其中。
叹希奇恼恨刚才遇险,强摧剑上至学,顿时天地皆剑,万锋磅礴。
“啊!”
殿下立刻奔来两名弟子。
两人的战斗被打断,失去了再生死仇杀的兴致。
“平剑清锋荡世尘!”
听完这番曲折离奇的经过,叹希奇方知墨倾池与应无骞合作的原因,是为找出邃无端而修习单锋剑法。
血波荡漾。
他不满道:“没爹没娘的孩子没人疼,据闻君奉天是无端母亲的义兄,为何从不见他为无端出面?”
“副主事他……吾会照看好无端,关于单锋罪者,儒门与你同时追查,一定将人带回受审。”
轰然!
“战中留手,岂非对你不敬。”
“杀!”
封剑主·叹希奇啧啧两声:“好侄儿,你能来祭奠父母,就不能来见见吾这个叔父。”
“如你所言。”
“出来吧。”
“单锋?从前应无骞也曾以利益交换,让吾杀你,想必你们是说好的,知道吾不会出手,但这回可真是生死分别了。”
墨倾池只得松手,眼睁睁看着两名弟子将遂无端押了下去。
疏道谴哼了一声:“如何证明这名突然出现的单锋罪者,就是百年前灭佾血案的元凶,焉知不是遂无端为了替自己脱罪,假手他人转移目标。”
“吾听闻圣司与应无骞合作,当年的疑惑倏然而解,是你泄露了吾与大哥、沧溟的住处。”
“好浓的杀气。”
“圣司,吾还以为你因心中有愧,将会留手,看来是吾多虑了。”
瞬间,焚火点燃百里湖波,杀气激起千丈红浪,极圣剑光融合极端邪力,悍然斩向那座传说中的都城。
之后疾步离开,时间有限,他必须将那名单锋罪者抓回来。
“呵,从前吾可相当信任你,而远沧溟至死都不曾怀疑过你吧。”
玉离经急切解释:“法儒尊驾是为了避嫌。”
此后,忘潇然为正道牺牲,两个儿子却分别死于应无骞和生命练习生,仅余却尘思退隐。
不久之后,红云在一片碧蓝的湖边停下,染得湖水如同血水。
“怎样了?”
“多谢。”
叹希奇有几分兴灾乐祸:“看来,将有一场精彩的战斗在吾眼前发生。圣司,此人便是你所说的单锋罪者?”
岸边伫立一名裸露胸膛,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