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别草亭,气氛凝固成冰。
地冥见天迹与君奉天来到,一擦嘴角朱红,冷冷喝道:“闪开,勿要妨碍眩者做事!”
受到命夫子万剑天岳一击,地冥同样受创不轻,全身为剑气所伤,此时已是强弩之末。
天迹咬牙切齿恨道:“虽不知你怎样从黄泉爬回,但天迹今日要将你再次打下黄泉!”
“很好,那便随吾同下黄泉。”
神谕,神泣,双剑颤动。
圣光,闇能,再次爆动。
至极冲突即起,生死相斗就在瞬间,君奉天却走进两人中间。
“奉天你?”
君奉天按下天迹的剑,问道:“地冥,伱究竟想干什么?”
“龙首回归,八歧复活。同为昊正五道,君奉天,想必你比天迹清楚剑癫的情况。”
君奉天冷然再问:“何人告之你八歧之事?”
“哈哈哈!何人告之?眩者行事,何须他人置喙,闪开!”
神泣一声长啸,再次吸纳血闇之力,疾如流星,势如雷霆,笔直贯入西山别草亭的地层深处。
蓦然,地层深处传来巨大的龙吼,惨绿妖气爆冲而上。
这一剑斩断了命夫子所设的封印,随即一条黑龙顶穿地层,倏然而出,向着天际急飞。
“想走?莫可能!”
地冥剑随心动,挟庞大血闇之力斩向空中的龙首邪气。
“这是邪首?”
天迹还在惊诧,却见君奉天手中的儒门典律向空抛起,化为无数金色圣字,转眼圣字成墙,将龙首逼了回来。
地冥冷笑一声,纵身直扑龙首,再现血闇之能。
“混沌初开·地煞王令!”
双掌齐发,容纳无穷血闇之力的杀招轰然击下,顿时天愁地惨,煞气吞噬人间。
轰隆!
惊天巨爆,掀起万丈尘涛,黑夜似被撕裂,龙首散为片片碎屑。
“成功了!”
地冥气空力竭,急落地面。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闻空中又是一阵龙吼,片片邪气穿过儒字圣墙,在墙外重新汇集成形,朝夜空飞去。
“怎会这样?”
“地冥,你用累累白骨造就的血闇之力无法消灭龙首,为无辜者赎罪吧!”
天迹不再忍耐,神谕出鞘,一剑击向地冥。
另一边,悲痛的剑咫尺与邃无端誓报师仇,双双挺剑刺来。
“天地正法!”
“锋流千瀑!”
“嗬!”
三剑齐发,磅礴无匹,一招绝杀。
地冥本已受创,加之刚刚用所有的血闇之力斩除龙首,真元尚未恢复,紧握神泣勉力一挡。
剑锋难敌三人合力,不由闷哼一声,再受新伤。
“想留下眩者,凭你们的能力,不够!”
地冥一手持剑,神情肃穆,即便身陷绝境,依旧强硬如故。
“那就来吧,黄河万里从天倾!”
天迹招式一变,弃用仙门绝技,改用自创的神雕逍遥剑,刹那间,剑意恣意纵横,犹如万里剑潮从九霄倾泻。
“且慢。”
再一剑便可完纳地冥的劫数,却见君奉天律典飞来,将天迹的剑气挡下。
“奉天?”
“放他离去,此事吾自有决断。”
“还是法儒尊驾更肯定眩者所为啊,天迹,再会便是你的死期。”
地冥死里逃生,脸上轻现冷笑,随即闪身消失。
邃无端惊疑问道:“法儒尊驾,我们不为剑儒尊驾报仇吗?”
“地冥或为不死之身,杀之无益,此外剑儒尊驾的事情另有隐情,你们兄弟随吾回德风古道。”
剑咫尺抱着命夫子的尸身默默落泪。
除了记忆中的母亲,这是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
“大哥,我们先埋葬剑儒尊驾。”
不久后,西山别草亭多了一座新坟,一块石碑。
几人祭拜完,回转德风古道。
随着命夫子的殒落,剩下的五千穹霄辟冥剑魂,自动回归昊正五道
君奉天将剑咫尺和邃无端安排在葬剑坟。
“你们就在此承接剑儒的意志,直到成就万剑天岳,无上剑道。”
“嗬?”
邃无端看看剑咫尺,又看看君奉天,替大哥问道:“为什么要放过地冥?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