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见洪林已成困兽之斗,眼中寒芒一闪,手中猛虎槊去势更疾,犹如猛虎下山,带着万钧之力,直取洪林胸膛。
洪林疲于招架,勉强举刀横挡。“ cng ”的一声巨响,猛虎槊尖锐的槊刃,狠狠地撞击在战刀的刀面之上。
洪林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袭来,虎口剧震,手中战刀险些脱手而出,整个人更是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而去。
一步,两步,三步
洪林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四五步,却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径直朝着身后倒去。
原来,洪林退却的方向,正好是嬴正所在的位置。
嬴正见状,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手中龙吟槊闪电般刺出,直取洪林的左腿。
“噗嗤!”
龙吟槊势如破竹,锋利的槊刃轻而易举地刺穿了洪林的腿甲,刺入了他的左腿之中。
“啊!”
洪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剧烈的疼痛让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嬴正手腕一抖,将洪林挑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几丈之外的地面上。
“砰!”
洪林的身体与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尘土飞扬。
他的左腿几乎被齐根切断,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伤口处狂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地面。
洪林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抽搐,却依然强忍着没有昏死过去。
嬴正策马缓缓上前,手中的龙吟槊指着洪林,冷冷地说道:“现在,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洪林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力竭,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嬴正,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想要老子投降,做梦!老子就算死,也不会向你屈服的!”
说罢,洪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将手中染血的战刀举到面前。
刀锋映照着他决绝的面容,他闭上双眼,将刀锋对准了自己的脖颈,猛地一挥。
此时,边上被骑兵们围着的付离,看着眼前这一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嬴正见付离虽然面带惧色,但衣着还算整齐,便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与洪林这贼人混在一起?”
付离连忙躬身答道:“回禀将军,小生乃新郪县一介童生,平日里只读圣贤书,不通兵戈之事。”
他顿了顿,偷眼瞧了瞧嬴正的脸色,接着说道:“前些日子新郪县被攻破,洪林见小生识文断字,便将小生掳至此处,命小生替他处理些文书事宜。”
赵云闻言,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你这书生倒是识时务,竟甘愿为贼人效力!”
太史慈也附和道:“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岂能屈身事贼,辱没斯文!”
付离被两人说得面红耳赤,羞愧地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嬴正见状,挥手示意赵云和太史慈不要再说,转头对付离说道:“你既未曾作恶,我便不为难你,速速离去吧。”
付离如蒙大赦,连忙拜谢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说罢,便起身匆匆离去,生怕嬴正反悔。
嬴正勒马回身,吩咐身后的杜衡道:“伯远,将洪林那厮的首级割下来,给我带上,这头颅朝廷赏金可不少!”
杜衡轰然应诺,当即翻身下马,抽出腰间佩刀,走向洪林的尸身。
他冷冷地扫了那些洪林亲兵的尸体一眼,又继续道:“将这些叛贼的兵器、甲胄全部脱下来上来,带回去!”
待骑兵士兵们将叛军的兵器、甲胄收集完毕,又将洪林残破的尸身抬到一旁。
杜衡这才翻身上马,来到嬴正身边,抱拳道:“启禀主公,一切都已处理妥当。”
嬴正微微颔首,目光扫过眼前这片狼藉的战场,他一挥手中的龙吟槊,指向南门方向:“带上阵亡兄弟的遗体,随我入城!”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一轮弯月悬挂在夜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嬴正、赵云和太史慈率领着四百骑兵,踏着夜色,缓缓地向东门行进。
一路上,随处可见溃逃的叛军身影,他们有的丢弃了兵器,只顾着逃命,嬴正也没有去参与追杀他们。
东门城门洞开,城墙上火光点点,隐约可见叛军的旗帜还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嬴正等人穿过城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