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胜败乃兵家常事,您不必太过介怀。”一个白莲教长老硬着头皮上前劝慰道,他心中清楚,洪秀现在正在气头上,说话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胜败乃兵家常事?”洪秀咬牙切齿,双目赤红:“本座带着八万兄弟前来,如今折损大半,你让本座如何不介怀?”
那长老吓得浑身一哆嗦,不敢再多言,只能低着头,任由洪秀发泄怒火。
“教主息怒,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撤回广平城,重整旗鼓。”另一个长老壮着胆子说道:“那嬴正诡计多端,咱们还是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妙。”
洪秀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环顾四周,那些残存的白莲教教众,一个个面带惊恐,士气低落,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气势?
“传令下去,整顿人马,连夜撤回广平城!”洪秀恨恨地瞪了一眼远方,那里,嬴正正率领着他的军队,缓缓逼近。
广平城是广平郡的郡治,也是洪秀屯兵对抗朝廷军队的前沿阵地,是他的大本营。
在广平城,还有他的白莲教士卒近二十万,虽然都没有什么盔甲,但胜在人多。
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际,也映照着小孤山下一片狼藉的战场。
洪秀带着残兵败将仓皇东逃,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却无可奈何。
“该死的嬴正,本座与你不共戴天!”洪秀咬牙切齿,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粗壮的树干竟被他生生打断。
“教主,如今咱们该怎么办?”一旁的长老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怒了这位杀神。
洪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传令下去,全速赶回广平城,没有本座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广平城是白莲教经营多年的老巢,城高墙厚,易守难攻。
只要回到广平,凭借着城池的防御和城内近二十万的教众,洪秀有信心与朝廷军队周旋到底。
武安城,位于南和城以南,临近魏郡,是广平郡最西南部的一个县城。
武安城头上的白莲教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一个身着白莲教长老服饰,年约五旬的老者正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他便是镇守武安的周长老,洪秀麾下的一员老将,为人谨慎多疑,此次奉命驻守武安,切断冀州郡兵营救北路军的路,禁军可是大周最精锐的部队。
刚开始被围,结果没过两天,围着自己的禁军竟然撤走了,让他长长舒了一口气。
“报!启禀长老,城外发现大量朝廷军队安营扎寨,看旗号是禁军,人数约莫有两万余人!”
“什么?!禁军?!”周长老闻言大惊失色,禁军不是刚刚撤走吗,怎么又来了?
“快去探!再探!”周长老心乱如麻,顾不得多想,连忙下令。
不一会,就有人来回报。
“报!长老,斥候回来了!” 一个满头大汗的白莲教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语气急促,显然是探查到了什么让他惊惧的消息。
“快说!城外到底是什么情况?”周长老厉声问道,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莫非是朝廷援军到了?
“回禀长老,城外除了之前的禁军,又来了一批人马,人数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而且而且属下还看到了‘黄’字旗,看样子看样子是围困南和城的那些朝廷军脱困了!”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震天的战鼓声便响彻云霄。
关飞等人身披战甲,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将武安城团团围住。
城楼上,周长老看着城下黑压压的军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虽然也和官军打过几个月的仗了,但如此阵势,也是生平仅见。
“长老,咱们……咱们突围吧!”一个白莲教将领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说道。
“突围?往哪里突?!”周长老怒吼道:“如今朝廷大军四面包围,插翅难飞,唯有死守城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可是咱们根本守不住啊!”那将领哭丧着脸说道:“咱们城中只有三四万老弱残兵,如何抵挡得住朝廷数万大军的进攻?”
“怕什么!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周长老强作镇定,抽出腰间长剑,指着城下:“传令下去,所有教众,誓死守城,胆敢后退者,杀无赦!”
城头上,白莲教教众虽然士气低落,但迫于周长老的淫威,也只能硬着头皮,准备拼死一战。
然而,令周长老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