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油灯摇曳着,在真定县衙简陋的议事厅内投下斑驳的光影。
嬴正坐在石凳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仿佛敲在众人的心上。
空气中弥漫着凝重和焦躁,几日前关飞将军自广平城败退的消息,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近万禁军啊…”嬴正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惜。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张良,付离,嬴睿,赵云,太史慈,嬴庆,江烽,杜衡,胡锐,还有赵雪和赵轻灵,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担忧。
“那洪秀,当真如此难缠?”嬴庆瓮声瓮气地问道,浓眉紧锁,仿佛要拧成一个疙瘩。
他魁梧的身躯微微颤抖,显然是对战友的牺牲感到悲愤。
厅内气氛凝重,诸位将领和谋士皆面露忧色。
张良轻摇羽扇,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阴霾:“据探子回报,孟奂校尉是遭了白莲教护法的毒手,那护法乔装成普通叛军,趁其不备,一击毙命。徐阳校尉,更是直接被洪秀那厮斩杀于城头。”
“他娘的,这狗贼,只会些旁门左道的偷袭功夫!”嬴庆一掌拍在石桌上,石桌应声而裂,碎石飞溅。“要是在战场上正面遇上,老子一刀劈了他!”
嬴庆瞪着一双牛眼,满脸虬髯都仿佛要炸开一般。
“庆弟莫急,”嬴正抬手示意嬴庆稍安勿躁:“洪秀武功高强,的确棘手。关飞将军两次强攻不下,便是因为他藏身暗处,专门狙杀我军将领。此等斩首战术,防不胜防啊。”
“难道我们就只能被动挨打?”赵雪柳眉倒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她虽是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此刻更是对洪秀的卑鄙行径感到愤慨。
洪秀身为江湖十大高手前三的人物,武功深不可测,关飞军中确实无人能与之匹敌。
他麾下士卒众多,又占据广平城之险,易守难攻。
若是强攻,我军必然损失惨重。
更何况洪秀行踪诡秘,常隐匿于乱军之中,伺机而动,专门狙杀我方将领。
如此一来,我军更是难以施展围杀之计,只能被动挨打。
这仗,不好打啊。
张良缓缓摇着羽扇,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大人,属下有一计,或可解广平之围。”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他,连暴躁的嬴庆也安静下来,眼巴巴地望着他,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舅兄请讲。”嬴正神色依旧沉稳,只是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许。
“洪秀据城不出,无非是想诱我军强攻,以逸待劳。既然如此,我军何不顺其意,绕开广平,直取清河、安平等郡?”张良言简意赅,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众人闻言,皆是眼前一亮。
绕开广平,这的确是一个出人意料的策略。
赵云抚掌称赞:“妙计!我军绕过广平,不仅能收复失地,还能打击洪秀的士气,将其困于孤城之中。到那时,他就算武功再高,又能如何?”
“没错,就让他龟缩在广平城里啃石头去吧!”嬴庆兴奋地一拍大腿,豪迈地笑道:“就算他有粮草能撑一段时间,但我们的粮草就会随着收复失地变得充足,他的粮草却会越来越少!”
嬴睿一向谨慎,此时也表示赞同:“子好此计甚妙,既避免了强攻广平的巨大伤亡,又能逐步蚕食白莲教的势力,可谓一举两得。”
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付离,也难得地开了口,补充道:“临行前,不妨让关将军多备些火箭,以大盾掩护,靠近城墙抛射入城中。烧他个鸡犬不宁,也让他尝尝焦头烂额的滋味!”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嬴庆瞪着牛眼,指着付离,笑得前仰后合:“老付,你真他娘的缺德!烧人烧上瘾了是吧?走到哪烧到哪!”
其他人看向付离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古怪,这家伙表面文弱,没想到内心如此“火热”,出的计策一个比一个狠辣。
付离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捋了捋他的短须,淡淡地说道:“兵不厌诈,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况且,我只是烧些房屋粮草,又没烧人,谈何缺德?”
众人被他一本正经的反驳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奈地摇头苦笑。
嬴正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也是哭笑不得。
这付离,还真是个奇葩,明明是个文弱书生,却偏偏:()大秦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