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见洪秀如此暴躁,也不敢再多言,只得拱手道:“属下愚钝,教主息怒。”
洪秀烦躁地摆摆手:“息怒个屁!老子现在恨不得把关飞那老匹夫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他来回踱了几步,猛地停下,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传令下去,派几队斥候,给老子盯紧了关飞的动向!他往哪走,老子要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有,让兄弟们都警醒些,别他娘的过年还没过,脑袋就搬家了!”
“遵命!”谋士如蒙大赦,连忙退了下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半个月又过去了。年关将至,广平城内却丝毫没有过年的气氛,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不安。
洪秀每日都坐在太师椅上,听着斥候传回来的消息,眉头就没舒展过。
“报!启禀教主,关飞的狗官军已经完全收复清河郡,如今正朝着安平郡进发!”一个斥候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道。
洪秀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当初占领冀州,如今地盘已经丢了一半,自己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窝在广平城里不敢动弹,这让他如何不恼火?
“那嬴正小儿呢?他那边什么情况?”洪秀咬牙切齿地问道。
“启禀教主,嬴正的部队也收复了常山郡全境,正朝着中山郡进发!”
“娘的!这两个王八蛋,是诚心给老子添堵!”洪秀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老子当初就不该听那狗屁军师的,追击嬴正和黄易!现在好了,白莲圣军精锐所剩无几,都没办法跟他们野战了!”
他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骂骂咧咧,像一头困兽。
“教主息怒,如今之计,只能……”谋士小心翼翼地开口,却又被洪秀粗暴地打断。
“息怒?你让老子怎么息怒?眼睁睁看着这两个朝廷鹰犬蚕食老子的地盘,你让老子息怒?”洪秀瞪着眼睛,唾沫星子乱飞:“你说,现在怎么办?打,还是不打?”
谋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斟酌着说道:“教主,属下以为,如今不宜轻举妄动。关飞和嬴正连 战连捷,士气正盛,我军若是贸然出击,恐难取胜。不如……”
“不如个屁!”洪秀怒吼道:“不打?难道就等着他们把冀州全部抢了去吗?到时候,老子就是想打也打不了了!”
谋士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吭声。
洪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乱了阵脚。
他走到地图前,目光扫过冀州、并州、幽州,心中思绪万千。
“关飞这老匹夫,一路收复失地,看似是报仇雪恨,可实际上,他却是在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一点也不冒进。这老家伙,比狐狸还精!”
又过一个月,还有十天过年,关飞完全收复了安平郡,嬴正也完全收复了中山郡,会师巨鹿郡的巨鹿城。
巨鹿城,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城中百姓载歌载舞,庆祝着朝廷大军收复失地。
酒肆茶楼里,说书先生唾沫横飞,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嬴正和关飞将军的英雄事迹,引来阵阵喝彩。
关飞的中军大帐内,气氛却不像城中那般热闹。
嬴正身着戎装,恭恭敬敬地站在关飞面前,抱拳行礼道:“末将嬴正,拜见关将军!”
关飞捋了捋胡须,哈哈大笑:“嬴司马不必多礼!你可是立了大功啊!若不是你之前写信提醒老夫,老夫还真有可能着了洪秀那老贼的道!”
嬴正谦虚道:“将军谬赞,末将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你小子就别谦虚了!”关飞拍了拍嬴正的肩膀:“你那封信可是帮了老夫大忙!你提出的‘另开战场’之计,让老夫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清河郡和安平郡,还顺手歼灭了白莲教数万残兵败将!这份功劳,老夫可得好好记上!”
嬴正连忙说道:“末将不敢居功,一切都是将军指挥有方。”
关飞摆摆手,笑道:“行了,你小子就别跟老夫客套了!这次能这么顺利的收复中山郡,也多亏了你小子啊!老夫听闻,你小子走到哪儿白莲教反贼都是望风而逃!”
“末将愧不敢当!”嬴正拱手道:“都是将士们用命,末将不敢贪功。”
“好!好一个不敢贪功!”关飞赞赏地点了点头:“年轻人有如此谦逊,实属难得!老夫果然没看错你!”
他顿了顿,又说道:“如今冀州大部分地区已经收复,只剩下广平一郡还在白莲教手中。老夫打算乘胜追击,一举拿下广平,彻底剿灭白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