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正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快步向正堂走去。他要去告诉父母这个决定,他知道,他们一定会支持他。
嬴洪和殷素素见嬴正去而复返,脸上都带着些许疑惑。只是这孩子一向风风火火,今日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正儿,可是睿儿和庆儿找你说了什么?怎么又回来了?”殷素素率先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慈母的温柔。
嬴正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爹,娘,孩儿有一事相求。”
“你这孩子,有什么事直说便是,和爹娘还客气什么。”嬴洪放下手中的书卷,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里,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儿子又提出什么荒唐的要求来。
嬴正看着父母的神情,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自从昨天“病”好之后,父母对他就越发体贴,生怕他再像从前那般荒唐。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孩儿听闻颍川太玄先生正在广收门徒,孩儿想去颍川拜师求学,还望爹娘成全。”
此言一出,嬴洪和殷素素皆是一愣。
“求学?我儿要去求学?”殷素素有些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眼中渐渐泛起泪光。这可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嬴洪也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地点头,嘴唇微微颤抖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激动,颤声问道:“正儿,你…你是认真的?”
“爹,娘,孩儿决心已定,还望爹娘成全!”嬴正说着,起身对着父母深深一拜。
“好!好!好!”嬴洪激动地连说三个“好”字,一把扶起嬴正,眼中满是欣慰和自豪:“我儿能有此番志向,为父…为父…真是…”说着说着,竟哽咽起来,再也说不出话来。
殷素素早已泣不成声,她握着嬴正的手,不住地点头,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好孩子,好孩子…”
当晚,嬴洪和殷素素便将嬴正叫到房中,为他准备前往颍川的盘缠。
“正儿,此去颍川路途遥远,你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殷素素一边说着,一边将亲手缝制的衣物和一些路上用的物件,仔细地放进包袱里。
“娘,孩儿都记下了。”嬴正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心中感动不已。
“到了颍川,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若是银两不够,便写信回来,切莫亏待了自己…”殷素素絮絮叨叨地说着,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嬴洪从房间的暗格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木匣,递给嬴正:“这里面是些金银细软,你且收好,出门在外,万事都要节省着些。”
嬴正接过木匣,入手沉甸甸的,他知道,这不仅仅是金银,更是父母对他满满的爱和期望。
“爹,娘,孩儿不在家的时候,你们也要保重身体,孩儿求学归来,还要孝敬二老呢。”嬴正看着父母,眼眶微微泛红。
殷素素轻轻地抚摸着嬴正的脸庞,眼中满是不舍:“娘知道,娘知道,你快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嬴正告别父母,与嬴睿、嬴庆二人踏上了前往颍川的求学之路。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枯燥。嬴庆性子直爽,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像只快乐的小鸟。嬴睿则沉稳老练,不时为嬴正讲解沿途的风土人情,以及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正哥,你说咱们到了颍川,会不会见到很多漂亮姑娘?”嬴庆突然凑到嬴正耳边,一脸坏笑地问道。
嬴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你小子花花肠子多,小心睿哥告诉婶婶,让你回去跪搓衣板!”
“嘿嘿,正哥,我这不是活跃气氛嘛。”嬴庆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
“你啊…”嬴正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子,还是和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正弟,庆弟的话倒也提醒了我。”嬴睿突然开口说道:“颍川乃是文风鼎盛之地,有不少名门闺秀,你此番前去,可要多加注意,莫要再像从前那般…”
“睿哥,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嬴正连忙打断嬴睿的话,他当然知道嬴睿指的是什么。
他们有时谈论着沿途的见闻,有时互相开着玩笑,有时也会停下脚步,欣赏路边的风景。
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他们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虽然风餐露宿,但三人都没有丝毫的疲惫,反而更加精神抖擞,对未来的求学之路充满了期待。
一路上,嬴正也一直在观察和思考,他发现这个世界与自己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