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醉汉已经被路人抬走,地上还残留着一滩酒水,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嬴正摇了摇头,重新坐回窗边,拿起酒杯,却发现酒已经凉了。
“小二,再来一壶酒!”嬴正对着柜台喊道。
“好嘞!”店小二应了一声,连忙提着酒壶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您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店小二一边给嬴正斟酒,一边笑着说道:“刚才那醉汉可是出了名的地痞无赖,没想到却被您一招就给收拾了。”
“只是些许拳脚功夫,不足挂齿。”嬴正淡淡地说道。
“公子过谦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店小二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小的在这一带混迹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公子这般文武双全的,可是不多见啊!”
嬴正笑了笑,没有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店小二见嬴正似乎不想多谈,便识趣地没有再说什么,收拾了一下桌子,便退了下去。
嬴正一个人坐在窗边,一边喝着酒,一边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个姓张的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而且,她说话做事,滴水不漏,显然是受过良好的教育。
嬴正心中隐隐觉得,这个小姑娘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半刻钟后,却见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径直朝嬴正走了过来。
“这位兄台,可是嬴正公子?”年轻男子拱手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
嬴正放下酒杯,打量了来人一眼,见他面容清秀,气质儒雅,不像是普通人,便问道:“正是,阁下是……”
“在下张良,家妹无礼,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海涵。”年轻男子说着,对着嬴正深深一揖。
“张良?”嬴正闻言,心中一惊,脱口问道:“莫非你便是颍川张氏的……”
“正是,舍妹年幼不懂事,冲撞了公子,还望公子海涵。”张良再次拱手,姿态放得很低。
嬴正这才想起那个小姑娘也姓张,心中了然,这少年郎多半便是那小姑娘的兄长,颍川张氏的子弟了。他心中暗自惊讶,颍川张氏乃是有名的世家大族,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这里遇到他们的子弟。
“原来是张兄,幸会幸会。”嬴正起身回礼,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令妹天真烂漫,活泼可爱,何罪之有?张兄不必如此客气。”
“公子不怪罪就好。”张良见嬴正态度和善,心中稍安,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在下此次前来,一是为了向公子致歉,二来也是想代家妹感谢公子的相救之恩。”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嬴正摆了摆手:“令妹吉人自有天相,我不过是碰巧路过罢了。”
“公子过谦了。”张良正色道:“相救之恩,岂能忘却?我张良并非忘恩负义之辈,日后公子若有差遣,尽管开口,我张良定当竭尽全力。”
嬴正见张良说得郑重,知道他并非客套,心中对这位颍川才俊也多了几分好感。他本就打算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番名堂,如今能与颍川张氏交好,对他来说自然是大有裨益。
“张兄言重了,今日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嬴正笑道:“你我一见如故,日后若有机会,定当与张兄把酒言欢。”
“如此甚好。”张良也笑道:“不知公子可有时间,在下想请公子到府上一叙,也好让我父母当面致谢。”
嬴正略作沉吟,他此番出来,是为了游历天下,增长见识,并不想过早地与世家大族牵扯太深。但张良盛情邀请,他也不好推辞,便点头答应下来。
张良见嬴正答应,心中大喜,连忙吩咐下人备车,亲自送嬴正前往张府。
一路上,张良向嬴正介绍了颍川张氏的情况。
原来,颍川张氏乃是大周朝初期大司农张超的后人,世代居住在颍川郡,家族势力庞大,人才辈出,在当地极具威望。
嬴正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救下的那个小姑娘,竟然是颍川张氏的嫡长女,怪不得她身上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张府位于颍川城郊,占地极广,楼阁亭台,雕梁画栋,一派富贵景象。
张良将嬴正迎入府中,命人奉上香茶,然后便去通报父母。
不多时,一位中年美妇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
“儿子张良,见过母亲,见过父亲。”张良上前行礼道。
“孩儿不必多礼。”中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