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正哼着小曲,心情甚好地走在回颍川书院的路上。想起如烟那娇媚入骨的模样,他嘴角便忍不住微微上扬。这小妮子,真是个尤物,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让他食髓难忘。
刚走到书院门口,嬴正就看到一道倩影站在那里。张宁一身浅绿色襦裙,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白玉簪挽起,清丽脱俗,只是那双灵动的眼睛此刻却红肿不堪,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宁儿?你怎么站在这里?” 嬴正有些诧异,这小丫头平时最喜欢往他房间跑,今天怎么转性了?
张宁看到嬴正,眼圈顿时又红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张府的方向跑去。
嬴正一头雾水,这丫头吃枪药了?怎么火气这么大?
他摇了摇头,也没多想,径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张宁跑回家后,一头扎进柔软的床铺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小姐,您别哭了,嬴公子或许只是有事情耽搁了呢?” 她的婷儿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轻声安慰道。
“他还能有什么事?我都打听过了,说他昨晚去了鸳鸯楼,夜宿花魁如烟的房间!” 张宁哽咽着说道,心中委屈极了。
小红闻言,脸色也变了变,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家小姐。
这如烟姑娘可是颍川城出了名的美人,却独独对这个嬴公子特别上心。
“小姐,您别伤心了,您和如烟姑娘比起来,一点也不差,而且您还比她年轻……” 小红绞尽脑汁地想着安慰的话,却发现越说越乱。
“你胡说什么呢!” 张宁又羞又恼,抓起枕头就往小红身上砸去:“我为什么要去跟一个青楼的花魁比啊?我、我才不在乎他去不去那种地方呢!”
小红被砸得连连躲闪,却不敢还手,只能苦笑着说道:“是是是,小姐您是张氏嫡长女,您是天上的仙女,是那如烟姑娘比不了的。”
张宁听了这话,心中稍微好受了些,但一想到嬴正和如烟共度良宵的场景,心里就酸涩难当。
她知道嬴正对她很好,把她当妹妹一样疼爱,可她想要的,却不仅仅是兄妹之情啊。
张宁从去年被嬴正救之后,又看到嬴正吟诗作赋,就对这个文武双全的少年郎彻底迷住了,隔三岔五就去书院里找哥哥张良,实则是找嬴正。
去年,她才十三岁,按照大周律法,女子年满十四便可婚嫁。
哥哥张良更是有意将她许配给这个嬴公子,父母在听过嬴正在颍川的名声,更是太玄先生的入室弟子后,也表示支持她和嬴正来往。
张宁的哭声惊动了在书房的父亲张谦和厨房的母亲周氏。
张谦年过四旬,两鬓已经生出几丝白发,却依然精神矍铄,一副儒雅学者风范。
丫鬟婷儿见老爷走近,急忙抬起头来,慌乱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随即便转身赶紧离开,轻声快步向门外溜去,生怕被责问。
张谦快步走到女儿床前,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不禁心疼地问道:“宁儿,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告诉爹爹,爹爹替你出气!”
一旁的周氏也连忙递过手帕,柔声安慰道:“是啊,宁儿,有什么委屈跟娘说,别哭坏了身子。”
张宁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却越发委屈,抽泣着说道:“爹、娘,嬴正哥哥他……他昨晚去了鸳鸯楼,还……还留宿在那里了!”
张谦和周氏闻言,皆是一愣。他们虽然不是老古板,但女儿的心上人去了青楼,还夜宿花魁房中,这实在让他们难以接受。
张谦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我都打听清楚了!” 张宁哭得更凶了:“那如烟是什么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能……”
周氏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示意她冷静些,转头对张谦说道:“老爷,这事儿……”
张谦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看着张宁,语重心长地说道:“宁儿,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爹爹也该跟你明说了。嬴正这孩子,聪慧过人,如今更是拜入太玄先生门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张宁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父亲,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张谦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自古以来,英雄皆多情。以嬴正的才华和能力,将来身边必然少不了红颜知己。那如烟虽然是青楼出身,但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又何必为了这种事伤心?”
张宁闻言,眼泪流得更凶了,哽咽着说道:“可是……可是女儿喜欢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