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正回到小院,思量着如何才能搭上何宪这条线。
就在这时,一个青衣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嬴正身后,躬身行礼道:“公子,属下打探到,太尉何宪的幼子何威,今年十八岁,喜好……嗯,喜好美色,经常流连于玉香楼。”
嬴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玉香楼?有意思,看来本公子也要去会一会这位何公子了。”
是夜,嬴正带着那瓶熟悉的木兰花香水,再次来到了玉香楼。
刚一进门,便有一股脂粉香味扑鼻而来,楼内莺歌燕舞,热闹非凡。
嬴正目光扫过四周,很快便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公子哥。
那公子哥年纪不大,面容白净,眉宇间还带着几分稚嫩,但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纨绔气息,一看便知是被家里宠坏了的。
此时,他正被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簇拥着,调笑着,不时发出几声轻浮的笑声。
“公子,那位便是何家公子了。”青衣男子低声说道。
这时,老鸨便迎了上来,满脸堆笑道:“哟,这不是嬴公子吗?几日不见,公子越发俊朗了!”
嬴正笑呵呵地递上一锭银子:“王妈妈,本公子今日前来,是想见见秋香姑娘,不知可否通融一二?”
老鸨掂量着手中的银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公子说笑了,您要见秋香姑娘,那是她的福气,只是……”
她面露难色:“公子有所不知,上次秋香姑娘答应见您,可您却突然离去,害得姑娘好等,还以为公子是故意戏弄她呢。”
“嗨,王妈妈,您有所不知啊,上次我是真的有急事,这不,今日特意来向秋香姑娘赔罪了。” 嬴正说着,又从袖中掏出一锭更大的银子,以及那瓶木兰花香水。
老鸨笑盈盈地接过银子和香水,满脸堆着肉笑道:“哎哟,公子真是有心了,秋香姑娘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您稍等片刻,老身这就去给秋香姑娘说说。”
说着,老鸨便扭着水蛇腰,一摇三晃地上了楼。
嬴正看着老鸨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他知道,有这两样东西,再加上秋香姑娘上次对自己的好感,这次一定能见到她的。
嬴正信步走到何威桌边,也不管对方是否欢迎,自顾自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他笑眯眯地看着何咸,故意说道:“这位兄台面生得很,想来是初到这玉香楼吧?不知可否赏脸,让小弟作陪?”
何威上下打量着嬴正,见他虽然衣着不凡,但眉宇间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骄傲之意,心中有些不悦。
他冷哼一声,不理会嬴正的搭讪,继续与身边的女子调笑饮酒。
嬴正也不恼,自斟自饮,目光却有意无意地落在何威身上。
他注意到何威虽然年纪轻轻,但身上已经佩戴了不少价值不菲的玉佩饰物,显然出身不凡。
“这位兄台,莫非是看不起小弟?”嬴正见何威不理睬自己,也不生气,只是笑呵呵地问道:“小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还请兄台多多指教才是。”
何咸终于忍不住了,他放下酒杯,斜睨着嬴正,傲慢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公子称兄道弟?”
嬴正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说道:“在下姓嬴名正,乃是沛郡人士,此次前来神京,担任太史部郎中。”
听到“太史部郎中”几个字,何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原本轻蔑的神色也稍稍收敛了些。
太史部掌管天文历法,虽然官阶不高,但向来清贵,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能够轻易担任的。
看来,这个嬴正并非他一开始想象的那般简单,并不是自己这般仗着家世在烟花之地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
嬴正见何威神色稍缓,嘴角的笑意更浓,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问道:“这位兄台怎么不叫秋香姑娘作陪呢?”
何威顿时涨红了脸,梗着脖子说道:“秋香姑娘是你想叫就能叫的吗?”
嬴正故作惊讶地问道:“哦?难道很难吗?”
何威被嬴正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激怒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说不难……”
就在这时,一阵香风飘过,老鸨扭着水蛇腰款款而来,停在嬴正身边,堆着满脸笑容说道:“嬴公子,秋香姑娘久候多时,请随奴家来。”
何威原本还在心中暗暗嘲讽嬴正,这下听到老鸨的话,顿时像被鱼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