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正驻守北门,喧嚣的喊杀声远远传来,他敏锐地判断出东门战况紧急。
“嬴庆,江烽!”他果断下令,语气沉着冷静。
“你二人带领本部步兵弓兵,协同颍川郡兵坚守北门,务必守住防线!”
“诺!”嬴庆和江烽齐声领命,迅速组织士兵,加强防御工事,弓箭手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嬴正翻身上马,目光如炬,对身后的赵云、太史慈、杜衡三位大将沉声道:“随我驰援东门!”
言罢,四百骑兵如黑色洪流,在夜色的掩护下,向着喊杀声震天的东门疾驰而去。
南门的关飞同样听到了东门的喊杀声,他当机立断,留下九千步兵弓兵继续驻守南门,自己则率领一千骑兵,向着东门的方向飞速驰援而去。
……
借着微弱的火光,林牧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白莲教的教众,粗略估计至少有三四万人。
他们身穿五花八门的服饰,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脸上满是疯狂和嗜血的表情。
林牧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但他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兄弟们,随我杀敌!”林牧怒吼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刀,双腿一夹马腹,率先朝着敌军发起了冲锋。
“杀啊!”他身边的亲兵们也纷纷抽出兵器,策马紧随其后。
“杀!杀!杀!”后面的郡兵们看到林牧和亲兵们如此勇猛,也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他们高举着武器,发出震天的喊杀声,义无反顾地冲向了敌军。
此时的冯涛也在他的大军后方,并看不清前面的场景,但也猜到是最近的林牧部主动过来了,于是驱赶叛军与林牧部厮杀到一起。
叛军部队里虽然也有不少习武之人,但大多只是些三脚猫功夫,真正能与林牧这样暗劲巅峰高手一战的白莲教高手却是寥寥无几。
刚好在林牧冲过来的这一面,并没有可以与之一战的白莲教高手。
林牧在敌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手中长刀翻飞,每一次挥舞都会带走一条人命。
他身上的盔甲已经被鲜血染红,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但都只是皮外伤,并不致命。
可是,他身边的亲兵和跟随他而来的陈留郡兵,情况却不容乐观。
他们虽然战意高昂,但装备也仅仅比叛军好一些,且在人数远超己方的叛军面前,依然显得力不从心。
他们奋力拼杀,浴血奋战,但依然无法阻挡叛军的疯狂进攻。
陈留郡的兵士们一个接一个倒在了血泊之中,用生命谱写着悲壮的史诗。
他们原本整齐的队伍,此刻已变得支离破碎,如同风中残烛,即将熄灭。
但他依然屹立在那里,尽管身边的亲兵和跟随他而来的陈留郡兵,却在不断的倒下,不断的减少。
嬴正率领的几百骑兵抵达东门北面,而关飞的一千骑兵也抵达东门南面时,战场上的局势顿时为之一变。
白莲教的指挥冯涛站在高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这两个方向来的骑兵,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绝非寻常的郡兵!”冯涛心中暗自思忖:“若是让他们冲进我军阵中,必定会对我军造成极大的伤亡!”
想到这里,他果断地下令:“传令下去,将那些俘虏的梁郡郡兵,全部押到东门去!”
“大人,这是为何?”旁边的亲兵不解地问道。
“哼!”冯涛冷哼一声:“那些骑兵来势汹汹,必定是想趁机救人!我们便以这些俘虏为盾牌,让他们投鼠忌器!”
“大人英明!”亲兵闻言,连忙点头称赞。
于是,在冯涛的指挥下,白莲教的叛军们将俘虏的梁郡郡兵,像赶羊一样,缓慢地推入了东门之中。
“鸣金!收兵!”冯涛见计谋得逞,便不再恋战,果断下令收兵。
急促的鸣金声在战场上空回荡,原本疯狂进攻的叛军如同退潮般纷纷撤离。
林牧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叛军,手中的战刀无力地垂下。
他环顾四周,原本跟随他冲锋陷阵的数千将士,如今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千余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们互相搀扶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要把肺里的空气全部吸干。
嬴正率领的几百骑兵,如一阵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