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才微微泛起一抹鱼肚白,晨雾还未散去,巍峨的陈县城墙便已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城楼上,叛军的旌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城墙下,护城河静静流淌,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关飞麾下一万五千禁军已经披甲执锐,在陈县南门之前严阵以待。
他们身穿统一的黑色战甲,手持锋利的长矛,在校尉的指挥下,一队队士卒整齐地排列,气氛肃然。
一身甲胄的王强走到关飞跟前,抱拳单膝跪地,语气坚毅地说:“将军,末将准备好了,请下令攻城吧!”
关飞点点头,伸手扶起王强,沉声道:“王校尉请起,本将军相信你!”
说着,关飞拿起桌上的一坛酒,亲自给王强倒了一碗,递到他面前,郑重地说道:“王校尉,此战关乎我军生死存亡,本将军在此敬你一碗,预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王强双手接过酒碗,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将碗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高声喊道:“末将必将叛军斩尽杀绝,不胜不归!”
说罢,王强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军队,准备开始攻城。
关飞目送着王强离去,眼中充满了期待和鼓励。
待王强走后,关飞走到一旁高台上的大鼓前,拿起鼓槌,开始用力地擂鼓。
王强身先士卒,高举战刀,带领着五千人马,分成三个梯队,如黑色的潮水一般涌向城墙。
冲在最前面的士兵扛着沉重的云梯,义无反顾地向前冲锋。
城墙上的叛军见状,立刻张弓搭箭,朝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攒射而来。
密集的箭雨犹如飞蝗般遮天蔽日,朝着王强的队伍倾泻而下。
大多数箭矢都射在了士兵们厚重的铁甲上,留下一个白点便无力地弹开,落在地上。
但是,仍旧有一些箭矢射中了防御薄弱之处。一些士兵的面门、脖颈和腿部不幸中箭,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抬着云梯的士卒冒着箭雨冲到城墙下,将沉重的云梯竖起,重重地靠在城墙上。
城墙上的叛军见状,立刻开始了疯狂的反击。
他们有的合力用长长的木叉死死抵住云梯,试图将它推倒;
有的从城垛边探出身子,将磨盘大的石头奋力推下去,石头顺着云梯滚落,将攀爬的士卒砸落;
有的则是将烧开的粪便和沸腾的热油从城墙上往下倾倒,散发着恶臭的粪便和滚烫的热油倾泻而下,烫的士卒们皮开肉绽,惨叫连连。
冲在最前面的士卒,尽管身穿重甲,但也难以抵挡如此密集的攻击。
一个士卒的铁盔被落石砸中,顿时头破血流,惨叫着从云梯上跌落下来;
另一个士卒躲过了落石,却被滚烫的热油浇在身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挣扎着从云梯上滚落,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还有一个士卒被沸腾的粪水泼中,顿时皮肉溃烂,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
就这样,第一批冲到城墙下的士卒,虽然身披重甲,但是也在一炷香的时间就折损了近千人。
战鼓声声,震耳欲聋,仿佛敲击在每一个士卒的心头。
王强身先士卒,手持战刀,顶着城墙上如雨的箭矢和滚石,奋力攀爬着云梯。
他身后的士兵们也一个个悍不畏死,紧随其后,即使不断有人倒下,后面的士兵也毫不犹豫地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锋。
城墙上,守城的叛军将领看着这群不要命的疯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他从未见过如此悍不畏死的军队,仿佛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什么是死亡。
“都给老子杀!杀光这些狗娘养的!”叛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战刀,疯狂地砍杀着试图登上城头的秦军士兵。
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张死亡的网,将士兵们笼罩其中。
残肢断臂飞溅在空中,鲜血染红了城墙,也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攻城战是最为惨烈的战斗,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为了各自的信念和目标,毫不留情地拼杀着。
关飞站在点将台上,目光如炬,注视着前方惨烈的攻城战。
他知道,此战只能胜不能败,否则他将成为大周的罪人,愧对陛下的信任。
王强率领的先锋部队已经与守城的叛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尽管禁军士兵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但叛军凭借着城墙的优势,顽强抵抗,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