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抖动,趴着的那人闷哼一声,悠悠转醒。
眉头微微皱着,显然伤口被酒蛰的十分的疼,但那语调依然温和,“夫人,如若还不解气,尽管让下人拿盐巴,拿辣椒,拿合卺酒撒什么气。”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末了还来了句,“我还未同你喝,不要浪费。”
苏沐希满腔的仇恨,差点被他的话给气笑了。
她上一世到底喜欢了个什么玩意。
她拿起桌上的酒壶又倒了一杯,“昨夜我独守新房,想了很多,怕你出危险,怕你不喜我,却唯独没想到,你还有心爱之人。”
这话刚落,榻上那人果然回头,撑着身体要牵她的手,“夫人,此事当真是两位兄长误会了,瑾王是我表弟,我昨晚只是去帮她处理了下欺主的恶奴。”
这些话上一世她就听过,在他解释完后,不但没生气还在大白天跟他圆了房,连回门宴都错过了。
她冷哼一声,躲开那只手,把杯中的酒再次撒到裸露的伤口上。
他闷哼一声跌回床榻,来了句,“夫人饶命。”
她真的懒的在跟他独处,怕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他。
“你不要在惹我,我自会小心些。”打开金疮药的瓶口,随意的把药撒上。
“你不要再跟他见面,我不高兴。”她说的委屈,药却没有撒匀,便胡乱的给他包扎。
她嘴里毫无新意的说着上一世的甜言蜜语,手上却多用了些力气,一番操作之后,果真让他给疼再也说不上话来。
看他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她总算解了气,把药瓶丢在桌子上,转身出了房门。
她要去挑选明天的回门礼,一想到还能在见到父亲母亲和两位兄长,她就有些迫不及待。
直到脚步声消失不见,床榻上的萧云瑾才睁开眼帘,一想到她刚才,一边说软话,一边下狠手,便觉得十分有趣。
他玩味的笑了下,抬手敲了敲床榻。
一个身影闪身进来,悄无声息的隐在角落里,“主子。”
“王府的事,处理干净了?”
“主子放心,不会有任何消息传出去,只是苏家兄弟该如何处理?”
“他们不知内情,此事我亲自解决,以后这些小事,交给苍术处理,不必来报。”
黑衣人明显犹豫了一下,才点头称是。
萧云瑾看在眼里,却并未解释,对于那种死了丈夫,就勾搭丈夫表哥的人,他是十分厌恶的。
全然没一点,那个女人也是他的夫人,那个死的丈夫就是他,勾搭的也是他。
“派人跟着夫人,任何消息,即刻来报。”
黑衣人知道他说的哪个夫人,点头称是。
“找身手利索的,不要被发现了。”他抬抬手,示意对方退下。
黑衣人本想问一下伤口要不要处理一下,但看主子的表情好像十分享受,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来。
估计是时刻关注着她这院里的消息,知道她在整理回门礼,贺老夫人让人送来了礼贴,说是由中公出,不必她自己贴腰包。
苏沐希照单全收,清点完,时间也不过刚过辰时,她让人把东西装上马车,翻身上马。
就这样,带着好几车的礼物,浩浩荡荡的回了国公府。
堂堂世子既然可以新婚之夜与人幽会,那她受气回娘家也在情理之中。
到了国公府把马鞭扔给下人,一路小跑着往里主院跑去。
“爹、娘女儿回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本来就在大厅商量事情的几人,听到声音,齐齐站了起来。
这时的苏沐希已经进了大堂,看到齐齐整整的一家人,眼泪再也忍不住,扑到父亲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父亲......”
老国公被这一出给震住了,女儿因为他不同意这桩婚事,已经很长时间不理他了,他慌忙抱住女儿,“怎么了?永安侯那个老顽固给你气受了。你别怕,爹爹给你出气。”
苏沐希听着这久违的关心,更是忍不住,声音哽咽着说:“我没给您丢脸,让人打了他八十军棍,以儆效尤。”
本来看到妹妹哭着回来,抄家伙准备在给人一顿的兄弟俩,同时屁股一紧停住脚步,对视一眼,震惊都写在眼里,八十军棍,往轻里打,也要皮开肉绽,屁股不保,更别提妹夫那文弱书生,妹妹就不怕把她的终身幸福给打没了吗?
国公爷自然也松了一口气,拍拍女儿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