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是后悔嫁给我了?”
苏沐希坐在马车里,居高临下的看着趴着的萧云瑾,“为何这样说。”
“我看你跟安世子有说有笑,唯独对我爱搭不理。”
“世子这醋吃的,当真是毫无道理,先不说他是我大嫂的兄长,就他大理寺少卿今天过府问案情,我又怎能冷脸相待。”
话音刚落,就感觉手一紧,人被他拉了下来,她没防备直接摔在了他的身上,身下的人传出一声闷哼,接着身影一转,人就悬在了她的上空。
“那夫人是承认对我冷脸相待了。”
他的额角隐隐抽动,想来刚才那下他痛的不轻。
她也不甘示弱,手环到他的身后,用力按下,“世子,我如今成了上京城的笑柄,你觉得我还能笑得出来吗?”
美人在怀,幽幽暗香袭来,萧云瑾忽略后背的作乱的手。
“夫人,怎么就笃定,我与那位有龌龊。”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子要是不心虚,又怎知我笃定。”
“天地可鉴,我还是清白之身,夫人尽管来验。”
言语暧昧,气息纠缠,这人竟顺着她手施压的力度,直接伏在了她身上。
耳垂被他含允,激起一身热潮,喃喃之音汇成一句,“夫人信我。”
可真是一把调情的好手,想必那位王妃便是这般被他迷得团团转。
沉重的呼吸喷洒在颈边,哪怕对方已经疼得冷汗淋漓,也不曾放手,只是把她圈的更紧。
她心下厌烦,却也不得不承认,他长着一张好面孔,让人沉溺其中。
“夫人...饶命...”
声音婉转,痴缠,竟是丝毫不顾及这是在当街行马。
听着车外熙熙攘攘的叫卖声,苏沐希怒从心中起,手上用力,直接把人推到一边,她懒得陪他玩。
萧云瑾侧翻过去,屁股着地,疼的哎呦一声,他手扒着横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夫人,武功决绝,为何还行这小人行径?”
苏沐希听着外面的议论声,额角突突直跳,“下意识而已,世子下次不要突然偷袭,我从小在战场跟父亲拼杀,误伤了你就不好了。”
什么误伤,他这位夫人怕是想要他的命,萧云瑾看着对方红润的脸庞,一时有些拿捏不准。
资料确实有误,他这位夫人并没有表现出来的单纯,如今对他也防备的很。
萧云瑾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在原来的位置趴好,他费尽心机的把人娶到手,如今好像招惹了个麻烦,若是坏了大事,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苏沐希看他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心想终于安静了。
一路无话,回到永安侯府,老夫人丢下一句我累了,便直接离开了。
侯夫人看到奄奄一息的儿子,赶紧招呼下人,把人送到了芳菲院,又等着太医诊治完,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苏沐希送人至院外,手被人拉住,侯夫人吞吞吐吐道:“郡主,城儿性格虽然圆滑,但绝对是个好孩子,至今院里都没有一个通房,他绝对没有跟...那位扯上关系?”
“婆母,那夜之事,如若看到不是我的两位兄长,任何一个人外人,现在的永安侯府怕是已经被抄家灭门了,我此番闹得这样大,婆母,可去街上听听,到处都是我善妒凶狠,处死那无媒苟合的贱人,我名声一落千丈又是为的谁?因为我要一劳永逸,让别人在不拿这事说话。”
苏沐希抽回手,“婆母,这婚事是我求了来的,看他这样,我自然心疼,可他如若不长记性,在做出这等事,便是拿整个永安侯在火上烤,您可想过后果。”
看侯夫人惨白着一张脸,她决定再加一把火,“惯子如杀子,一旦此时泄露出去,谁又会管世子去王府的真实意图,朝臣们暂且不论,就太子党,您觉得侯府可还有一丝活路。”
侯夫人踉跄两步,被身边的丫鬟扶住,“我知道了,郡主好好照顾城儿,我先回去了。”
目送着侯夫人离去,一片落叶飘落在脚边,苏沐希勾勾唇角,今夜的侯府怕是要被血染红了。
第二天一早纸娟便来禀报,说院里的丫头小厮被调走了一半,贺老夫人差人来问是否在添些下人,被她以世子夫人喜静为由打发了。
此事早已在意料之中,她昨天独自一人去送侯夫人,并顺着她说了那样一番话,永安侯定然已经知晓,那这些听到的丫鬟小厮便留不得了。
她无意滥杀无辜,但现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