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消息就在京城传来了。
瑾王妃有孕,五月有余,乃瑾王遗腹子,皇上高兴,大批的赏赐往王府抬。
晚间芳菲院。
在纸烟的催促下,苏沐希洗了个柚子叶的澡去晦气。
纸娟把苏沐希这两天穿的衣服都处理了。
她这两天一直处在震惊中,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郡主非要国公府全家去西北。
她目睹了这件事,却依然好好的活着,联想到七房的玉娆姑娘,她知道,必然是郡主保了她,对她是十分信任。
所以她支走了所有人,跪在了苏沐希的面前。“郡主,以后若有事,尽管吩咐。”
“你既已知晓,以后自当小心,把院子看好,我在一天,便保你一天无事。”
“纸娟曾得大夫人恩惠,如今郡主以诚相待,信任奴婢,奴婢铭感五内。”
“不怪我拉你到深渊便好。”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郡主所做之事,异常艰难,奴婢愿付绵薄之力。”
“不愧是我甄选许久之人,我现在就有一事要你去做。”
“郡主吩咐。”
“我要出门一趟,把房间守好。”
纸娟知道这个守好的意思,回答道:“奴婢明白!”
苏沐希换了身衣服,悄悄的潜出侯府。
她出府后,绕了三条街,确定箫云瑾安排的人没有发现她,才转道去了凌烟阁。
经过装扮的苏沐希,看起来跟个男人一样,她三三二三的敲了敲房门。
房门侧开了一条缝,苏沐希侧身走进去。
谁能想到京城最有名衣服铺子,竟是杀手组织的大本营。
苏沐希随手丢了一个钱袋过去,掌柜的稳稳接住,打开看了一眼。把钱袋收好。
“公子想杀什么人?”
“箫云瑾。”
“瑾王战死,人尽皆知,公子莫不是在耍我们。”
“到底死没死,总要查过才知道,如若死了,便是辛苦费,如若没死,便是定金。”
“好,这买卖我们接了。”
苏沐希原路返回,在街上转了两圈,甩掉跟踪的人,拐进了国公府。
寂静幽深的巷子里,缓缓走出来一个人,此人一身黑衣,身量欣长,手里转着一把弯刀,刀不大,型如月盘,刀口在月光下闪着一抹暗光。
“这京城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苏沐希换了身衣服,接过二子递上来的消息,看了两眼,烦闷的心情舒爽了几分。
“此消息可准确。”
“还无法判断真假,不过八九不离十。”
这一个个的牛鬼蛇神,倒是都挺爱蹦哒的。
“我让你训练的人,怎么样了。”
“还欠些火候,不过也能用。”
“在训练几天吧!”苏沐希道:
“让城南先生不必着急,七夫人的等的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明白。”
“我不能多待,先走了。”
苏沐希慢慢悠悠的街上晃悠,到了永安候府,观察了下守卫,才回了芳菲院。
纸娟等在门口,看见她来了,迎上去,“郡主,刚才世子来了。”
苏沐希只是随口交代一句,没想到他真的来了,“你怎么回的。”
“奴婢说,郡主交代了,世子,若是拿不出个满意的章程来,不见。”
意思很明显,今天这出戏,她不满意,苏沐希转转手腕上的手串,“很好,下去吧!”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苏沐希便早早的起床收拾。
今日是她第一天走马上任,万不能迟到。
边防营在京郊,骑马也要半个时辰。
好久没有策马扬鞭了,苏沐希催动胯下战马,感受风吹在脸上的舒爽。
周遭的景物飞驰而过,落叶在马蹄中纷飞,一种从未有的放松充斥满身,这里没有虚情假意,没有尔虞我诈,她不用时刻紧绷,也没有人在束缚她的脚步,她可以任意翱翔。
一个时辰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负担,但对于她来说不过眨眼便过去了。
边防营到了,只是除了守卫的士兵,苏沐希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
苏沐希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只是她没想到,这样拙劣。
她拿出令牌,让士兵放行,然后自己走进去。
军中她十分熟悉,这里虽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