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烈,雨国皇室禁药,是药也是毒,单看配什么辅药。
“辅药是哪一味?”
“受伤太多,一直用赤烈吊着命,不知不觉便中了毒。”
苏沐希闭上眼睛不再追问,他是萧云瑾,从当上瑾王的那一刻,危险无处不在。
折腾了一夜,苏沐希很快便睡着了,丝毫不知道被毒药折磨的萧云瑾,盯了她整整一晚上。
苏沐希只睡了一个时辰,便醒了,纸娟跪在床头,萧云瑾不见了踪影。
“此事怨不得你,先起来。”
纸娟只觉一阵后怕,今早她醒来,发现屋子里的家具全换了新的,郡主也不见了踪影,若不是福兴来传话,她都要给镇国公写信了。
“是奴婢做事不够稳妥,郡主这是怎么了?”
“软筋散而已,”一看到纸娟拿束胸,便联想到被萧云瑾扒衣服的场景,“束紧点。”
穿好衣服,又被纸娟喂了一碗粥,萧云瑾才姗姗来迟。
“世子是准备,让我这样去任上吗?”
话音刚落,失重感袭来,人已经被他抱进怀里,苏沐希下意识的想要稳住身体,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颈,对上了一双黑盛满笑意的黑眸。
“怎么也不能短了夫人的面子,我们夫妻不和的消息,该变一变了。”
苏沐希气的想打人,碍于下人们看着,把头往他怀里一埋,闭上眼睛,不再理人。
棋差一着,怨不得别人,她也是真没想到,萧云瑾昨夜竟然放倒了整个院里的人。
不过也有个好处,撕破了遮羞布,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往院里带人了。
就这样一路被抱进了马车,还贴心的给她腰间放了引枕。
到了边防营,苏沐希被喂了一颗药丸,行走站立倒是无异常,只是内力用不了一点。
萧云瑾处理公务,苏沐希闭眼睡觉。
前一任守备是留宿在这里的,这里设了卧房,床榻很小,午后休息的时候,萧云瑾挤上床榻,跟她一起睡。
她打不过,只能忍。
边防营离京城太远,不管是上值,还是放营,可谓是披星戴月。
马车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永安侯府,俩人刚下马车,便有一个小厮迎上来,“世子,侯爷请您过去一趟。”
苏沐希:“那我就先回芳菲院了,世子忙。”
萧云瑾侧首看了她一眼,“福瑞,送夫人回去。”
苏沐希领着福瑞往芳菲院走,走到院门口停住脚,“你叫福瑞。”
“小的在。”
“我看这树碍眼的很,去禀了世子,全部给我砍了。”
隐在其中一棵树上的飞鹰,打了个趔趄,几片叶子飘落而下。
苏沐希斜睨了一眼,留下福瑞进了芳菲院。
纸娟就在院里候着,看着苏沐希回来了,便把府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苏沐希听到七房那边请到一个神医,便笑了起来。
纸娟还在绘声绘色的说着,几针下去,人就醒了。
“三房那边呢?”
“没有动静,都很低调,三夫人和各位少爷、小姐几乎都不出门。”
“还有吗?”
“老夫人发了话,以后由四夫人,跟五夫人共同主持中馈。”纸娟道:“郡主,他们竟然直接跳过了您去,府里闲话很多。”
“侯府水深,不急。”
身体软绵绵的不得劲,苏沐希随意吃了几口,便让纸娟把饭撤了。
箫云瑾不知道被什么事绊住了,这一晚没过来。
苏沐希睡了个舒服觉,早晨起来,指挥家丁砍树。
想要监视她芳菲院,门都没有。
箫云瑾忙了一夜,回到家便看到这样一副景象。
苏沐希坐在房檐下的圈椅上,吃着茶水点心,指点江山。
院里岁月静好,院外狼藉满地。
衣袍被树枝挂住,箫云瑾这才想起昨天福瑞的禀报。
“夫人,好兴致啊!”
苏沐希站起身,福了一礼,院里都是下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世子,略显憔悴,莫不是忙了一整夜?”
“想着你今日休沐,一得空闲便过来给你送药,”箫云瑾道:“看夫人惬意的很,应该是不需要了。”
真是一点亏都不吃,苏沐希上前拉住箫云瑾,“哪能啊!纸娟,备水。”
“世子,解药呢?”
“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