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粲回到房间,料定纪云燕会跟着他,因此干脆专心沏一壶好茶。期间果然如他所料,纪云燕轻手轻脚地溜上了柳元粲的屋顶,她动作极为轻盈,但一切却听在柳元粲耳里。
沏好茶之后,柳元粲正要将纪云燕喊下来,远处又传来了一个脚步声。
果不多时,岳三成来敲门。柳元粲将岳三成请进屋里,道:“师叔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岳三成眼珠子一转,似有所悟,道:“我回去之后静下心来想了想,正如你所说的,我们颂武门确实应该以武德服人!”
柳元粲闻言,喜开容颜,爽快道:“师叔能觉悟,真是太好了。请坐,本来这茶是招待另一位客人的,但既然那人没有现身。粲儿就此招待师叔,师叔不会介意吧?”
屋顶,纪云燕心中一惊,这柳元粲话中的那位客人八成指的就是她。同时他心里暗道:“这岳三成变脸如此之快,其中一定有诈,柳元粲可要小心了!”
两人安安静静地品了一杯茶之后,柳元粲又为岳三成满上一杯。
岳三成突然道:“粲儿,你可记得你加入颂武门的那天?”
柳元粲爽直应道:“当然记得!那天下大雨,我得了重病若不是师父收留,恐怕我已经死了!”
岳三成低着眼,没有正视柳元粲,继续道:“那么现在也该是你报答颂武门的时候了吧!”
突然说出这般话来,柳元粲觉得其中必有事端,但他还是凌然道:“我一直为颂武门鞠躬尽瘁!以后也将是如此!”
岳三成轻轻摇头,道:“不,我是指,用你手中的武林盟主令号令整个武林,以便我们颂武门有更大的作为!”
柳元粲大惊,道:“武林盟主令并非我的私人财物!况且武林中人既然如此信任我,此等徇私枉公之事我柳元粲绝对做不出来!”
岳三成脸色稍变,沉了下来,道:“师叔可是很想提高我们颂武门的声威的!粲儿你做不出来,那便将武林盟主令交给我吧!虽然师叔已经一把年纪了,但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到的!”
柳元粲无奈地长叹一声,心中很清楚,此时即便他对岳三成言听计从,也叫不出武林盟主令:自从小刀将武林盟主令借走之后,便再无音信。
抬头迎着岳三成阴冷的目光,柳元粲一字一句道:“这绝不可能!”
岳三成勃然大怒,喝道:“我再命令你一次:交出武林盟主令,否则我可要用强硬手段了!”
柳元粲又叹了一声,岳三成执泥名利,他料定终有一天会与之发生剧烈冲突,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柳元粲还是有点仓惶而不能接受。当下他竖起三指,仰天道:“师父在上,今日不是我柳元粲想对师叔不利,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叔犯下大错!”
岳三成阴冷一笑:“粲儿,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么?”
话音落地,柳元粲突然感到心脏一阵剧痛,全身乏力,他指着岳三成哑声道:“师叔,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岳三成对此十分满意,笑道:“在你进入房间之前,我就在你的茶盅里涂了化骨软筋散!而我,在在就已经服下了解药。粲儿,念你也是颂武门的人,我不想对你动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还是乖乖就范吧!”
柳元粲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无奈之情,道:“武林盟主令没有,万象流云掌送你一程!”言毕他一掌挥出,掌风吹的屋内桌椅横倒。
岳三成虽然也不示弱,运足内力,双掌齐出,与之对轰,将万象流云掌接了下来。
柳元粲大惊,他万万没想到化骨软筋散使他连平时一成的功力都发挥不出来!
岳三成堪堪挡下一击,练练后退了数步,才稳住脚步,虽然吃了一脸灰,显得有些狼狈,却丝毫不惧,道:“难道你没听清楚我说什么吗?你已经中了化骨软筋散!你越是使用内力,药力将发作得越快!”
柳元粲凛然道:“师叔,看来你执迷不悟这么多年,粲儿就不应该容忍你一错再错!”
听得柳元粲谆谆教导的口吻,岳三成顿时大怒,爆喝一声:“将死之人,竟敢口出狂言!”话语一出,岳三成高高跃起,迎头便是一记静莲掌朝柳元粲脸门轰然劈落。
柳元粲叹声道:“难道师叔你还不明白么?崇拜武力的人是永远都打不过有武德之人的!你永远也不会领悟到静莲掌的精髓!”说话间,柳元粲没有使用丝毫内力,竟主动迎上。
两掌相击,柳元粲猛一侧移,手腕一转,扼住岳三成手腕,同时身体急剧往后一纵,顺势用力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