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里面的药,也基本没有正经的药草,卖的都是老鼠药,驱虫药,雄黄乃至于催情药之类的玩意。
任大东脸色这才恢复,看着左老头:“他在你家买过砒霜?”
左老头露出讨好之色:“小人得上前去瞧瞧。”
任大东冷哼:“还不快去!”
左老头慌忙连滚带爬的跑进公堂,好似生怕任大东忽然砍他一刀。
在诸多目光下,左老头仔细端详路二狗,又思索许久。
随即又跪下:“郡守大人,就是他,昨天黄昏的时候,他在我店里买了足足两斤砒霜。”
苏尘也不说话,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打量着跪着的两人。
许久,苏尘才开口:“路二狗?”
“郡……郡守大人。”路二狗这才敢抬头,话音颤抖。
苏尘轻笑:“你行凶灭门证据证人乃至于动机都齐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路二狗大骇:“不……不是我……郡守大人,不是小人……昨……昨夜小人过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
苏尘面容淡漠:“不要告诉本郡守,昨夜送菜的只有你,而你也只送了一次。”
随即,苏尘猛然一拍惊堂木:“若你所言为真,所有人都死了,你为何不上报!”
路二狗顿时瘫在地面:“小……小人……”
虽然极度恐惧,可路二狗却还是断断续续的辩解。
按照他的说法,昨天送菜的人不少,他却是最后一个,他也不知道原因,他昨天去送的时候,王大福家就没有了活人。
他本想报案,可是他怕报复,他就跑回了家,直到被捕快抓到了府衙。
韩荣看着苏尘,低语:“本来我还感觉或许有不对劲……此人却几句话却推得干干净净,王家灭门,哪怕不是他所为,他也必定是知情人!”
那么多证据证人,路二狗却推说什么都不知道?
路二狗却一个激灵,嘶吼:“不……不对,我没有买过砒霜,他在说谎,郡守大人,他在说谎!小人之前忙于解释竟然忘了,他在陷害我,郡守大人明察……”
之前左老头说的时候他就想反驳,可韩荣刚刚有过禁令,苏尘不让开口之前,他不能说话,不然双罪并罚。
左老头顿时反驳:“胡说,你昨天明明买了!”
路二狗双目血红:“你胡说,我没有!”
韩荣面容变冷:“咆哮公堂,死性不改!郡守大人,依大夏律,当将他二人,各自仗者十至三十,路二狗多次无视公堂法纪,当,罪加一等。”
公堂是审案的地方,不是吵架的菜市场。
还在争吵的两人,慌忙又跪在地面,谁都不敢再说话。
苏尘淡淡开口:“那个左老头,十棍下去,怕是就要魂飞天外了,如此大案,不管是谁在说谎,被污蔑的人心慌也是寻常……先记着吧,被污蔑之人毕竟情有可原,不必白白遭罪。”
左老头扛不住货真价实的十棍,而路二狗……两次咆哮公堂的棍子打下去,哪怕不死,也得失去大半条命。
韩荣低头不再出声。
苏尘则看向下方:“有一有二,没有三,本郡守很不希望还未查清楚真相之前,某个人就先被杖毙了。”
两人急忙点头,却不敢出声。
“谁在说谎,自己承认吧。”
顿了顿,苏尘轻笑:“人人都知道本郡守是文道奇才……说谎,瞒不过本郡守的文道。”
韩荣迟疑一会,传音:“郡守大人,大夏律,官员审案,特别是文官,禁止以文气去区分真言谎话,围观的百姓不少……而且您昨夜刚回来,便发生灭门之案,不管凶手是不是路二狗,幕后绝没有看上去那般简单。”
不但如此,大夏律还禁止逼迫文武以发誓来自证……文武之人,总是要,高人一等的。
“小人不敢说谎。”跪着的两人同时恭声。
他们,听不到韩荣的传音。
苏尘打量着两人:“有意思……”
随即,话音泛冷:“将所有人涉事带来!”
衙役从当传声筒大喝:“带证人!”
那些人,早就在府衙之内,未得传召不能靠近而已。
有了苏尘的命令,一干人等,尽皆都被带到了公堂之内,大门之外围观的百姓,不由得挤着头希望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老乞丐进入公堂,立即跪下。
打更人朝着苏尘躬身行礼,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