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之间,夏离开口:“司马之衔,自古有之,大夏七千余年,尚未有取消一郡司马的先例。”
苏尘伸了个懒腰:“再见,不,再也不见。”
夏离气得牙根痒痒:“我可以想办法说服陛下将玄凤郡郡司马调走,让公子你以郡守之职暂代郡司马,只要后续不派遣司马入玄凤,军政之权,自尽在公子之手。”
苏尘露出一抹怀疑之色:“这个后续是多久?顾离姑娘,你这人有些阴险,是不是想着,过个三五天或者三五个月再派个司马过来?”
“我苏锦泽读的书可不少,你别想忽悠我。”
“我还没那么无耻!”夏离微微咬牙。
苏尘撇嘴:“也不知当初是谁将我诓进了帝都,害得我在帝都受苦。”
“....”
沉默少顷,夏离玉手握拳,眼眸不善:“我想打人,公子以为,我该打谁?”
受苦?苏尘拿了截天棋盘,她还送了大批天材地宝...那也叫受苦!
“总不能是打我吧....呵....”苏尘讪笑一声。
夏离目光越发不善:“你说呢?”
苏尘很认真:“唔,我这个人一贯为人和善,从不和人结仇,肯定不是我,姑娘你要当真想打人,随便打,不用给我面子。”
“我遇到的麻烦,是我一个朋友的遭遇,她求到了我的头上,我想帮她,只是想不到对策。”夏离默默转移话题。
再说下去,她担心她会真的想打人。
苏尘沉默一会,收敛的情绪,轻语:“什么麻烦?先说好,我不保证我一定帮想到办法,不过无论能不能想到对策,你的承诺都要兑现。”
夏离的麻烦,肯定不会是什么小麻烦,若非军政全部抓在手里能让他少无数掣肘,也只出个办法,不用他亲自去处理麻烦....若非太多的若非,他着实不想吭声。
夏离轻语:“我有个朋友,她父亲去世得早,故去之前,将家业交给了她。”
“只是,她在家中幼小,话语权太低,而且她父亲故去前,将家业基本都交给了她的兄弟姐妹打理,她的亲族对她执掌家业,尽皆不愿。”
“她如今虽然接掌了家族,却只空有大义,无法将家业从她的兄弟姐妹手中拿回来,不但如此,她的亲朋甚至还想夺取她唯一剩下的大义名分,夺取她的一切。”
“若非她的朋友有一道杀招让她的亲朋忌惮,让他们不敢轻动...可哪怕如此,那些人也只是忌惮,选择了蛰伏,静待时机。”
“我的朋友不愿意束手待毙,她想将家族权利从亲人手中拿回来...此时,她准备对付其中一人,哪怕不能杀,却也要将那人软禁,让其再无法成为威胁,依公子看来,我的朋友,她该怎么做?”
说完后,夏离聚精会神的盯着苏尘。
苏尘嘴角抽了抽....所谓的兄弟姐妹,如果不是大夏十二王,他将他的名字倒过来写!
想要对付十二王,居然问他该怎么办?真是....看得起他!
至于如何对付藩王,对他而言,其实他根本不用思考...前世的推恩令照抄就是,对付各种大权在握的藩王,妥妥的大杀器。
不过想到推恩令那三个字眼,苏尘瞬间压下思绪....他还没活够,还不想早夭。
沉吟一会,苏尘轻语:“姑娘朋友要对付的人,性子为何?”
夏离笑了笑:“惜名,自负,凉薄。”
苏尘眼眸顿时一挑...这个性子,妥妥的明君性格啊。
惜名就不会成暴君,会在意天下人的想法,自负等于骄傲,骄傲的人,只要不傻,就不会葬送帝国,会让帝国更加强大。
凉薄是为寡情,有着惜名和骄傲的凉薄,不会被女人左右,不会宠信某个朝臣,可明辨是非。
惜名和骄傲以及凉薄结合,这不是明君是什么?至于那只是性格所带来的行为,而不是本心....那不重要,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然后,苏尘眼眸顿时一寒。
如果这种人以后成了新君,他除非隐世,不然就要天天累死累活。
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为这种人效力,他就是下一个韩荣!
是小曲不好听了还是美姬不好玩了?
真这样,他还不如揭竿而起自立为王呢!届时就算累,好歹操持的也是自己的天下!
这种人,还是赶紧去死,他需要重情的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