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头急忙解释:“不瞒军主大人,昔年老朽一时昏头,不知真实情况,又在谋逆境内,未敢分辨,怨不得旁人。”
司空军主眼眸一挑:“有意思...”
秦老头见状,试探道:“军主大人,不知小人女儿她怎么了?”
司空军主淡淡出声:“你女儿救了个贵人....此事你知晓便可,莫要外传,不然那贵人的仇家,会让你父女死无葬身之地,好了,你带着本军主文书去寻陆仁令,你在军队的这些许时日,可领取我戮妖军兵卒等额军饷翻倍,正式兵卒所能得到的灵物异物,也允你双倍,权当弥补。”
让人意外的是。
秦老头迟疑一会,却试探:“军主大人,小人能否留在军中?”
“为何?”司空军主眼眸一挑。
秦老头赔笑:“许是有感情了吧。”
真相是...江湖,已经萎靡!
.他不知道他女儿救了谁,却知道,禁戈令之下,江湖遭遇重创,而他,是江湖人,他哪怕出去....他和他女儿,或许也再无法回到最初的平静。
哪怕能平静,被重创的江湖.....或许不会再有世家豪族忌惮江湖二字!
想要自保,唯有,背靠朝廷。
恩情,总有消耗完的一天!恩情还在的时候,借助恩情的便利,从军得到最为稳定的地位,方是王道!
他不想再出现当初那般,成为他人棋子却不自知,更不想,生死不由己!
.......
夏历七千三百二十八年三月十日,婚礼二十日倒计时。
郡城之中,人来人往,诸多富商豪族带着重礼踏足郡守府的大门。
不止如此,哪怕是郡内诸多县城的县令,也纷纷赶到郡守府...因为今日,是郡守苏尘补办的生辰宴。
按照诸人了解的消息,苏尘已经忘记了到底哪一天是生辰,只记得是三月的某一天,所以,苏尘会在三月之时有闲暇的时候,举办生辰宴。
“青阳县韦县令,赠黄金二百二十金,赠二斤二两重纯金金像一座,祝贺郡守大人生辰之喜。”
“城西百祥商行,赠二十二金,赠月寒灵珠二十二颗....祝贺郡守大人生辰之喜。”
“城西关家....”
“城东....”
随着一声声高音,一个个高官显贵富户步入郡守府。
郡守府深处。
苏尘专门空了一个广场用以招待宾客,各种茶水瓜果和珍馐美味,宛如不要钱一般不断的端上来。
苏尘坐在主位,瞧着下方,嘴角弥漫着浓浓喜色。
每年的生辰宴,总是他最高兴的日子...今天不是他生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天能收钱!收很多钱!
苏尘笑呵呵的朝着诸人举杯:“诸位,吃好喝好...”
诸人急忙起身:“敬郡守。”
随意喝了几杯。
苏尘随意的选了一个桌子靠近,与民同乐....他的确是随便选的,只是有些巧,那个桌子,坐的都是郡城最有钱的人家。
一个老叟急忙敬酒:“最近喜事连连啊,过不了几日,更是郡守大人的新婚之日...”
苏尘面容含笑:“同喜,同喜。”
喝完一杯酒,那老叟才试探道:“不知老朽那不成器的小子,能否有幸随同相御(当伴郎的意思)?”
苏尘满脸苦恼:“本郡守也是为难啊。”
此间相御,不是随便寻人,一般而言,成为新郎的御,都是新郎的弟弟,亦或者年纪比新郎稍微小一点的同辈或者晚辈亲族。
不过人人皆知,苏尘乃孤儿出身,并无世族,“御”自然也就无人。
只是,婚礼之时也不可能没有伴郎,自然而然的,这些人也就打起了主意。
周泰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少爷,我...我....”
苏尘双眼一瞪:“啃你的猪蹄去。”
周泰虽然和他亲近,不过,周泰的年纪,实际比他长...虽然不会有谁当真在意会不会有神,可婚礼,图的就是吉利。
“哦。”周泰闷头拿着一个熊掌开始啃。
另一人笑道:“郡守,我家那小子虽不成器,可如今却在学院就读,当朝郡守行师之礼,倒也勉强可以称之为郡守大人之后辈...”
一个商户低语:“郡守大人,不若,竞价?”
苏尘是何等人物?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