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叔听了刘月月话并没去打扰老夫人,自己做主去了一趟县令家。
姜县令眼见管家这个时候过来,以为是母亲出了什么事,衣服没穿好就跑了出来。
贤叔见没惊动夫人,上前把刘月月求助的事情简单地跟姜县令说了。
姜县令其实不是不知道手下有人会收受贿赂,只是平日抓不到证据,所以才没有办法。
如今有人居然要在牢房里灭口,他哪还能坐得住,穿上衣服就跟管家离开了。
姜县令的私宅就在衙门后面那条街,很快就能赶过来,过来之前命令家丁去叫他陆总捕头。
陆总捕头大半夜被叫起来,知道肯定是大事,听姜县令这么说,他快一步先到了衙门,将正要对李三下手的那个衙役唐力给拿下。
唐力还想狡辩,却被跟着陆总捕头进来的衙役从身上搜出了毒药。
姜县令过来之后,吩咐管家去找了个大夫过来,大夫查清楚之后禀告道:“大人,这是泻药,不是什么毒药?但是这种泻药的后劲很大,一般很少人会使用。”
“泻药?”姜县令看向唐力。
唐力狡辩地说道:“大人,小的这两天肚子有些胀气,这才去弄了些泻药回来,打算自己吃来着。今儿你来得太急,才没放回家中。”
“你觉得如果本县令没有证据,会大半夜让陆总捕过来阻止你?说吧,你收了李掌柜家管家多少银子?”姜县令索性把话说了个明白,如果还是不肯说实话,他就只能差人去把刘月月找过来作证。
听到县令大人这么说,唐力偷偷看了一眼陆捕头。
陆捕头恨不得抽死这小子,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舅子,去年才偷偷被塞进来的。没想到,居然敢接这种买卖?
唐力接下这个事情,也正是仗着有个总捕头的姐夫,即便是出了事,也有人护着。
“你若是再不实话实说,谁都救不了你!”陆总捕头气得冒烟,真是个不长进的玩意,他现在是无比后悔。
听姐夫这么说,唐力终于慌了,把收了李掌柜管家的银子的事情细说出来。
说完之后,他连连磕头说道:“大人饶命,小人虽然贪财,也不敢对犯人下毒。小人没有这个胆量,真没这个胆量啊!”
砰!
姜县令眼见这小子还不肯说实话,一掌拍在桌子上,直接说出了唐力的那点小心思:“你不是不敢下毒,而是怕下毒太明显,毕竟衙门有仵作,所以才用了这泻药。李三如果被打成重伤,你这泻药下猛一些,李三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吧?”
唐力本以为自己的小聪明可以赚些银子,犯人死就死了,反正是李掌柜的意思,到时候人家过来认尸,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聪明反被聪明误,被县令一下就穿了。
咚咚咚!
他使劲在地上磕头求饶:“大人,小的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求求大人饶命,饶命,小的什么都说。”
陆总捕头气得脸都绿了,等着唐力把话说完,转身看向不远处牢房里的李三。
李三想不到堂哥那么狠毒,他气得浑身发抖,可,他知道堂哥不少事情,担心堂哥对儿子媳妇下手。
儿子和媳妇还在外面,只要不乱说话,堂哥不会对儿子和媳妇下手,他犹豫再三,最后决定不再狡辩。
“李三,你可有话跟本官说?”姜县令看向牢房里的李三。
“大人,我没话说。”李三假装一脸平静地说道。
“那你慢慢想想,走吧!”姜县令并未催促李三,说完带着人离开牢房,去了书房休息,今晚就打算睡在这了。
陆总捕头等姜县令回去休息,吩咐跟在旁边的衙役说道:“你给我看着点,我得好好教训教训这臭小子。”
“好的,陆大哥。”那衙役听话地守在牢房外面。
李三痛苦地捶打着牢房的墙壁,心里痛恨自己太笨,早知道就不该贪念那点生意,如果不打刘月月的主意,也不会栽这个大跟头。
可,现在后悔又如何?
这一次只能把牢底坐穿,不过,有朝一日出了牢房,他绝对不会放过刘月月那一家子。
此时,刘月月还在衙门外面等着,里面有不少衙役,她不敢轻举妄动。
差不多三更天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东风!”她低声喊了一句。
“月月姑娘你怎么在这?里面出事了吗?”东风这个时候在这里看到月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