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七国事实上最大的城市，旧镇的居住环境可要比君临那个大粪坑好太多了。
早在安达尔人登陆维斯特洛之前，蜜酒河注入低语湾的地方，就已经形成了旧镇的雏形。
戴瑞安·海塔尔作为土生土长的旧镇人，心里很清楚这里生活的人心里有多高傲。
“长腿”洛马斯所认可的九大奇迹之一的参天塔坐落在这里。
承载着整个维斯特洛知识结晶的学城在这里。
曾经七神的赐福之地，名为繁星的大教堂，依旧屹立在这里。
整個王国最富庶繁华的城邦也在这里。
君临？
那是什么破地方？
旧镇的上流社会里，谈起那里，总是一副对待暴发户的口吻。
不过这次回来，戴瑞安可没打算跟这些家伙有什么纠缠。
他甚至压根就没有跟参天塔去信说这件事儿。
拐带一个学士就走，多一刻他都不想待。
至于能不能顺利完成目标，从领地返回旧镇这一路上，戴瑞安已经被自己的侍卫队长问了不下八十回了。
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小贵族服饰，戴瑞安骑着马，带着克里森从旧镇的南门进了城。
剩下的侍卫们被他安排在了领地。
人太多反而高调，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现在的领地，也不容防御力量的缺位。
“哦，七神在上，那是德里安主教吧，他又在给码头附近的水手们布道吗？”
克里森在前面人群聚集的地方，一眼就认出了那站在高台上的老头。
在整个维斯特洛七神教会的叙事中，旧镇大约相当于“旧都”的概念。
这地方的宗教氛围相当浓厚。
戴瑞安顺着克里森的手指，找到了人群中一身白袍的德里安主教。
目光陡然一凝。
他看到了令他无比意外的事情。
在戴瑞安的视角里，整片旧镇都笼罩在淡淡的魔力雾气中，相比于自己的领地和这一路走来路过的地方。
那都是相当明显的。
戴瑞安在旧镇的居民身上，无论是否为七神的虔诚信徒，都没有看到任何的魔力波动。
但是，在这个他不怎么熟悉的德里安主教身上，却看到了微弱的反应。
虽然那点魔力，比自己这个才获得魔力一周多的半桶水还要稀薄，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手掌不自觉地摸了摸长出青涩胡茬的下巴。
“难道……七神也确有其人吗？”
自言自语了一句，戴瑞安凝眉沉思。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从未显示过神迹的所谓七神，只不过是一大群脑满肥肠的贪婪家伙，用来忽悠平民，帮助国王统治国家的工具。
然而，现在自己的眼睛却明确告诉了戴瑞安，事情好像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
“有意思，天父，圣母，战士，少女，铁匠，老妪，或者是陌客，到底哪个是你？或者说，都是你？”
摇摇头，戴瑞安现在没时间去深究这里面所隐藏的东西。
也许等到他将自己的领地发展起来，七神的牧师们就会出现在自己的地盘上了。
“大人，您在看什么？”
戴瑞安的思绪被克里森的声音给打断了。
他盯着德里安主教看了很久，全然忘了自己现在正驻马于繁华的大街上。
背后被他挡住道路的行人和马车很多。
要不是看到克里森扣在马背上的盾牌上，刻有灰底白塔的家族徽记，他们早就要开口喝骂了。
一个海塔尔家族的卫士，护卫另一个身着华服的贵族少爷。
无论这人是谁，平民们都不愿意轻易与之结怨。
血脉高贵，天赋权力。
这套规则在这片土地上运行了数千年，早就浸入了每一个人的骨肉。
没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
“哦，没事，我们走吧。”
反应过来的戴瑞安回身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算是歉意，然后带着克里森就朝着位于城市东侧的学城而去。
旧镇的城墙几乎将学城全部吞到了肚子里。
海塔尔家族很少掺和七国的事务，皆让世人以为家族武力衰退，只求于蜜酒河一隅当个富家翁。
但身为家族的少爷，在完全失掉权力之前，戴瑞安是能从一些方面，看得出来这
